凶”两个字。
只有郁冉自己知道,他会去射箭的时候,心里是真的有凶兽在抬头。
——今天是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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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冉回到家,收到了钟熠的信息。
“你居然会带人去箭馆,是真把他当朋友了?”
“难得难得。”
郁冉回复:“这就是你跑过来的理由?”
钟熠说:“你好长时间没去箭馆,突然过去,这不是担心你怎么了。”
手中甩着几百万豪车钥匙的钟熠将从路边摊买来的一根一块钱的老冰棍咬得咔嚓作响,“我可没忘记上次被你吓唬那小孩,一脸鼻涕眼泪,可怜见的。”
钟熠贫完了,总算发过来一句正经点的话。
“好不容易看你有个同龄朋友,挺好的。”
后面又跟了一句。
“我妈知道了肯定高兴。”
郁冉没再回复,他将手机随手搁置在窗台上,卧室没人,郁冉取下了脖间颈饰,将长发随手束到脑后。
墙角壁灯照到他身上,修长脖颈和瘦削但有力的肩骨,没有长发的遮挡,其实是很清晰的男生身形了。
郁冉背靠窗台,手中把玩一支柳叶箭羽,眉头轻蹙。
把迟陶当成怎么样的朋友,他还没想好。
但会带迟陶去箭馆,是因为他看到迟陶不开心,想要哄一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