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抓着栏杆的手很是细瘦,还差点遇上不怀好意的色狼。
迟陶觉得,郁冉还是就坐自家司机的车比较好。
说起来,今天隔壁班那几个说的、看见郁冉坐地铁跟自己回家指的也应该就是那天的事情。
大概是因为郁冉给人的由豪车接送的印象太过深刻,所以其他人都认为郁冉不可能自己乘坐地铁。
迟陶没就这个话题多聊,他道:“怎么这么多废话,走了。”
三人去的网吧就在离学校不远的地方,他们玩了两个小时,又去吃了顿烧烤才各回各家。
迟陶回到家,保姆徐阿姨闻声来给他开大门。
“先生回来了。”徐阿姨说。
迟陶顿了顿。
他知道徐阿姨说的先生指的是这具身体的父亲迟正益。
迟正益先前去外地的厂子处理事务,算算时间,差不多也就是这两天回来。
迟陶垂下眼睛,“嗯”了一声。
印象里原身跟迟正益的关系一直属于针锋相对、相看两厌类型的。
迟正益认为原身只知道混、吊儿郎当,而原身也一直怪迟正益对不起他母亲,父子两人的相处模式基本上除了吵架还是吵架。
就在一个星期前,两人还为迟陶转学一事大吵了一架。
迟陶自小就没怎么在父母身边待过,一时还真拿不准该用什么态度对迟正益。
不过很快他就知道,他并不需要为这件事太过费心。
迟正益原本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跟曹曦说着话。
迟陶听见曹曦说:“我也不是不能自己开车,但有时候我想请其他夫人一起出去吃个下午茶,由我自己开车呢,就不太好,说出去老公你也没面子是不是?而且老公啊,现在迟陶学校离家又远,我想着有个司机早晚接送他上学也挺好的呀。”
迟正益声音宽厚,像是拗不过曹曦,他道:“明天我就让助理去雇一个司机,这样总行了吧?”
他又“哼”了一声,“迟陶那小子要个屁的司机,出门就是地铁站,又不是不能坐,惯得他。”
“哎呀,老公你怎么这么说,再怎么样迟陶也是高三学生了,高考要紧。”
“就他那样能考上什么好大学?”迟正益点了一根烟,“给他转到一个好学校还不乐意,不知好歹。”
迟陶:“……”
这能不吵起来才怪了。
他走到灯光明亮处,徐阿姨看清他脸上的伤,小声说了一句:“小迟你脸上的伤……”
迟陶皮肤白,脸上的淤青经过一下午加一晚上变得有些明显,在客厅的灯光下一照就更加分明。
迟正益听见他和徐阿姨的脚步声看过来,“放了学也不知道回家,成天到晚在外面鬼混!”
他长一张方脸,皮肤被晒成古铜色,虎着脸看人的模样很有威慑力。
父子两人四目相对,一个看清了这一世便宜父亲的长相,一个则被自己儿子脸上的淤青弄得火冒三丈。
迟正益“腾”地一下就站了起来,“看看,看看!我怎么说的来着!这才转学多久就又给我打架!我今天非得教训一下这混小子不可!”
曹曦也被迟陶脸上的上弄得愣了一瞬,反应过来她连忙拉住迟正益:“老公你这是干什么呀,有什么是不能好好说的?”
迟正益:“好好说?我好好说他肯听吗?这小子皮硬得很,就知道给我惹事!”
迟陶:“……”
他认真思考了一下,迟正益如果真要打自己,他该不该反抗。
还好迟正益雷声大雨点小,在曹曦和徐阿姨的连声劝阻下他的巴掌到底没有落下来。
“老公别生气了,你才刚下飞机,别气坏了身子。”曹曦说。
迟正益喘了口气,指着迟陶说:“迟早要被这小子气死。”
迟陶:“……”
迟陶从进屋后还没说过一句话,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