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都一直住在军政府里。双头蛇他们也被罗丘接了过去,准备再过几天,就跟着他们一起出发,前往云城。
白袖和谢松原却还在旅馆里住着。
罗丘那些人不再需要潜伏着追踪逃犯,这间旅馆就彻底空了下来。白袖不喜欢凑热闹,眼见自己那些部下也有了新工作单位,他乐得自在,想和谢松原过过二人世界。
……虽然身后还有一群小蜘蛛。
中途他们又和任修文见了一面,和他聊了聊任天梁的事情,和溪城那边的情况,顺便把任教授的家书交给了对方。
听说自己的叔叔不仅过得不错,最近甚至还当上了官儿,任修文感叹的同时,也终于放下心来。
只是末世内车马不便,他目前还不方便去溪城看望他叔叔。
谢松原安慰他,一切都在往好的方面走,就算短时间内见不了面,也没什么。同时让任修文多注意一下,椋城什么时候有人要去溪城,他可以托对方帮忙寄一封回信。
一人一猫瘫在旅馆里睡了两天。两天过后,总算将这些天的繁忙与精力透支都缓了过来,谢松原便又拉着白袖和他商量,接下来何去何从的问题。
旅馆房间里的床太小,白袖的雪豹形态根本不够睡。他们就干脆把一楼大堂里的桌椅都挪开,将地面稍作打扫,在地上铺好拼起来的床垫和被褥,每天晚上就在这上边睡觉。
“我觉得,我们还是需要去一趟云城。”谢松原说这话的时候,白袖正懒洋洋地躺在一楼的豪华大床上,翻着自己雪豹蓬松的柔软肚皮,伸着一个巨大的懒腰。谢松原从行李中拿出一把在溪城找到的巨大气垫梳,用来在猫猫身上梳毛。
不知道最近是不是到了换毛期,白袖每天都在掉毛,旅馆里的床上、地上,到处都是一缕缕的白色绒毛,其中偶尔夹杂上一些黑的。
谢松原从白袖的头顶一直梳到大猫的肚皮和尾巴,从梳子上扒拉下来的猫毛积攒成了两个硕大的毛球,谢松原都留了下来,没舍得扔。
他趴在白袖摊开的肚子上端,像是身处在一张柔润又厚实的豹豹毯上,还是全自动加热的。
谢松原用手中的梳子按摩似的不断理着白袖下巴上的绒毛,引得猫猫的喉咙中都发出了低沉又愉悦的呼噜声。听到谢松原的话,他先是眯了眯眼睛,然后道:“是因为那天老鼠说的话?”
谢松原有些意外:“你知道?”
“其实我什么都没听见。”大猫不甚满意地撇了撇嘴,毛茸茸的下巴飞快地动了动,“当时风那么大,他就算说了什么,也传不到我耳朵里。不过看你当时发现老鼠逃走时的反应,我想,应该是他在我和罗丘没赶到的时候,悄悄和你说了什么吧。我又不傻。”
谢松原禁不住失笑。
白袖这样坦诚直白,他反而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顿了顿,才道:“老鼠逃走了,我始终有点放心不下。我和他都是精神力进化者,他看起来又似乎很觊觎我的能力,我总感觉,事情还没有这么轻易结束。”
更何况,许石英当时的话中的确透露出了很多似乎与原身明确有关的信息,这些消息都让谢松原忍不住地想要去探索、了解——
他这精神力进化者的身份就是一个定时炸弹,就算他们刻意不去掺和进这滩和势力斗争有关的浑水,也难保浑水不会自己涌上门来。
毕竟,许石英看起来是真的很恨他。
而一想到自己对这一切过往都一无所知,哪怕再怎么套话,也只能从老鼠的口中得到一两句模糊不清的端倪——谢松原就难免感到一种未知的焦虑。
他觉得自己必须把这些事情搞清楚。
可能这也是为什么老鼠在离开前会是如此笃定,谢松原迟早也会追在后面,心甘情愿地“自投罗网”。
白袖的胡须又颤了颤,语气并不意外:“我就知道。”
停了几秒,面前的漂亮猫猫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