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还敢这么正大光明地店门大开?”
刀疤男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狰狞的冷笑。
“为什么?”
他嗓音粗粝,忽然猛地掀开了自己的上衣,露出底下的肉/体。
众人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
只见他裸露出来的胸口上,竟赫然有个坑坑洼洼的大洞!
刀疤男的半边胸膛完全被某种不知名的“怪物”给咬掉了,一只男性乳/房直接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暗红色的凌乱创口。
这伤看上去很新,很有可能刚刚掉痂不久,那增生出来的赘肉让人瞧着心惊。
刀疤男呼吸低沉:“因为我是目前所知的人中,唯一一个在那群臭虫手下活下来的。不仅如此,我还杀掉了他们其中的两个成员。那群家伙不敢轻易动我。再敢来?哪怕我死了,我也会再拉两个垫背的下地狱。”
一片死寂。
*
结果最后,白袖还是让部下交了“房费”。
一人三十斤肉,其实不算贵。尤其是在,房主可以给他们提供一定程度的安全庇护的情况下。
毕竟在末世里,他们随便打猎抓来的一只田鼠都能有几百斤重。
当然,白袖也不指望他们到时候如果遭遇了攻击,这个刀疤男会主动出手相助。
他之所以选择留在这里住,还是想继续和这两个男人套套话。现在的椋城家家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他们就算想要抓个人问话,几乎都是不可能的事。
安顿完下属之后,白袖又带着谢松原从楼上下来。这座老旧旅馆面积不小,一层是个酒楼一样的大厅,摆了些桌子,二楼以及往上的地方才是住所。
二人在靠近前台的一张桌子上坐下,白袖立刻就道:“休息一晚,明天早上我们去军政府那里看看,如果不行,马上就走。”
他能感觉出来,这里有股随时都会渗透到骨髓里的危险气息。
以身犯险,不值得。如果早一天让他知道任天梁推荐他来的椋城会是这样,白袖绝不会动半点心思。
不过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
半晌,白袖忽然抬起音量道:“有酒吗?”
柜台后的男人问:“哦?要喝什么?”
白袖问:“有什么?”
“朗姆,伏特加,香槟……都没有。只有啤酒。”
“多少钱一瓶?”
那男人又看了看他:“看在你这么照顾我们生意的份上,免费送你一瓶。”
说完,转头从身后的架子上取出一只绿色的酒瓶,放在桌子上。
白袖没接,而是冷不丁道:“你们说那位徐首长不见了,那么,军队现在是谁在管?”
“你问这干嘛?”男人斜着眼睛睨他一眼。
白袖面无表情,避重就轻道:“我有个认识的朋友,他的侄子据说就在军队里工作,对方很关心他的状况,想让我帮忙找找。”
“哦。”对方百无聊赖地收回目光,“这谁知道。可能就是徐震业那个废物儿子吧。你朋友那个什么侄子要是在军队里,估计就悬了,说不定已经嗝屁了。”
但无论对方怎么说,白袖还是跟他要来了去往军政府的地图,回到了桌边,顺便带着那瓶瓶身上都蒙着一层灰的啤酒。
谢松原道:“你还喝酒?”
白袖觑他:“你觉得我像吗?还是你想喝?”
谢松原“唔”了一声,摇摇头:“啤酒不好喝。”
白袖将啤酒推远了点。
*
“你说过的,你跟我保证过的!”偌大的办公室里,徐峰正在跳脚。
他急得满头是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在整个房间里走来走去,走来走去,时不时停下来,惊恐地看上一眼地上的人尸。
那人的左胸完全被掏空了,流出来的血染红了木质地板的缝隙,形成了一滩不规则的湖泊,并且还在向外扩散。
徐峰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