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
自顾自地闯进来...自顾自乱说一通,不管怎么看都很可疑的男人根本不可信!他这样催眠自己,一遍遍在脑海重复白濑的话,却忍不住又想起春生被白濑下令拘捕在内间时倔强的反驳、这个大叔字字恳切的央求,以及太宰治的那句......
「可是凭借中也这样的战力,在擂钵街无论做什么都没关系吧,为什么还要去勾结外人呢。」
他动摇了。
若说擂钵街的“羊”们缺乏主见,那未免太过自大,毕竟是从混乱中立身的少年,无主见的、心不狠的早就被擂钵街吞得渣都不剩;若说他们具备独立的思考能力,也不太准确,被名为“羊之王”的中原中也挡在身后,虽然成了气候,却也下意识地团体行动,对白濑等小队长拥有高度信任,极少去想“羊”内部上层的事。
白濑的话像惊雷,打碎一向沉迷于安逸中的小羊们的梦。
春生的话如稀薄的雨水,抚平躁动,却又无法形成气候浇灭他们心中的火。
长谷川泰三和太宰治这两个当事人,是令天平微微倾斜的砝码。
此刻,不止佐藤,几乎全部孩子都被长谷川的话吸引,开始思考起整件事的可信度。
而正当大家以为这个男人会继续说下去的时候,百生却直起了腰。
“以上,是我要说的全部。”
非常突然地结束煽情发言,重新戴上墨镜的邋遢大叔看上去毫不在意自己这番剖白的效果,也不再去管“羊”们的反应和那些冲他举起的刀刃——反正只要不动木仓,这群小鬼的武力也造成不了什么伤害。
“我们走吧,太宰小哥。”冲人群里的太宰挥挥手,百生就这样坦然地穿过包围圈走向正门的通道,全然不顾前进途中偶有刀刃划过他的衣角,割破肌肤表层,渗出血迹。
这股大大方方不惧死亡的气势反而逼退了很多“羊”。
“说这些就够了吗,我们还没见到春生君呢。”看都不看那些孩子的表情,太宰背着手大步跟上。
“做得太多反而容易被排斥。”踏出正门,将那群沉默的“羊”们抛在身后,百生回答道“能说的我已经说了,剩下的全靠他们自己。”
——毕竟,只有自己思考得出的结论,才是最值得信任的东西。
*
在“羊”内耽误的时间不长。
因此两个人走出基地后天还没黑,冷风一吹,百生那被利器划出的口子到这时候才痛起来,“希望这群孩子能懂吧。”他龇牙咧嘴了一番,抖落身上钻管道时的灰尘和干枯的树叶枝丫等,刚想低头去看问太宰治接下来的打算,却被绷带糊满视线。
将绷带捧在手心递过去的太宰神色淡然,“接下来大概还有硬仗要打,所以拖后腿可不行喔,大叔。”
“......”百生愣了愣。
随即他笑起来,趁太宰还没收回这份难得的“礼物”之前先收下绷带,并冲着对方竖了个拇指“相当识趣嘛你小子,怎么样,有没有什么想吃的,大叔我请你吃一顿吧!”
“——我要全蟹宴。”太宰举手。
“嚯,那我可就没办法了,请你吃富人吃剩的螃蟹壳吧,我觉得也很美味来着。”
“欸、才不要呢,那种东西大叔你自己吃就行了吧,我还在长身体,所以要真正的全蟹宴!”
“喂喂、别把我想象成无所不能的大人啊太宰小哥!”百生停下脚步比了个叉,随即他又想想起了什么,脸色重新变得狰狞起来:“所以说啊——”
男人嚷嚷着:“让我钻管道是你的报复吧喂!大叔我啊!在小朋友面前可是丢尽了脸!”说罢,他还扬起手,气势汹汹地冲太宰拍去。
太宰治一个闪身躲过,身体柔软得不可思议,他晃晃悠悠,大步迈着,看起来闲散又轻松:“是大叔你太容易相信别人了,这可是我专门为大叔挑选的秘密通道,独占它只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