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识沉默着没有说话，眼看段枫开着飞行器在广袤的星球之上到处飞。
路识看了半晌，逐渐陷入沉思，他在想关于段枫和npc段枫。
段枫沉睡的时候npc段枫在游戏里，npc段枫消失后，段枫苏醒了……
如果这两个段枫长得一样不是巧合的话，那么他们就是同一个人。
路识缓缓抬起目光看了段枫一眼。
如果他要是提起游戏里的事，自己该怎么回答？
路识想着，有些尴尬，他一直是把段枫当作真正的npc行动的，他从没想过段枫会在他面前大变活人，这情况路识一点也不适应。
包括最后的自爆也是自己心甘情愿的，索性不需要他回报什么，如果他提起，自己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吧。
而且，还有□□什么的，真的太尴尬了。
……
就这么飞了快半天，在路识已经完全放松下来的时候，段枫忽然开口：“周勤是你救得。”
段枫这话是个陈述句，也没看着他。
听他这么问，路识当下愣了愣，一时没有开口。
良久，他收回视线，点点头：“是的。”
段枫看着远方：“你是什么等级，2s……3s？”
路识的心紧了紧，他还没准备暴露自己的精神力：“我是s级的omega，当时只是想试试，结果发现我和他的匹配度还可以。”
“s级……”段枫跟着念了一遍，脸上没什么表情。
“嗯。”
路识想起游戏npc曾访问过他的话：你确定自己是e等级？
那时候他说是，说的实话。
现在，他也是实话。
e和s，毫无联系。
“哦。”段枫回应了一声，然后不再说话。
路识暗暗松一口气，扭头去看窗外。
飞行器离地面不远，段枫开的非常平稳，路识低头能将眼前的景物看的很清楚。
“哇，好大的花！”路识忽然惊叹了一声，因为他看见一株奇特的植物，茎干长得像树一样粗，顶上盛放着一朵巨大的花，没有叶子，花也只有一朵，所以看起来别样的大，“好漂亮！”
路识正赞叹着，段枫往下瞥了一眼，淡淡道：“囚御花，肉食，你看着像茎干的地方其实是他的胃，内涵腐蚀性液体，靠伪装捕食动物，包括人。”他闲闲地停了停，“你剖开他的胃，说不定能找到一具未消化完的尸体。”
路识嘴角的笑容逐渐消失，眨眨眼，盯着那美丽的花朵不说话了。
飞行器继续往前，又开了阵，路识注意到底下有一种成群结队的红色动物走过，似乎在迁徙，看了会儿，他道：“这种动物要么是一家三口要么成双成对，还挺浪漫。”
开着飞行器的段枫往下看了眼，勾了勾嘴角：“是啊，是挺浪漫，如果每一对不是即将死一个的话。”他熟稔地介绍道，“有没有发现它们一公一母的体型差巨大，这是因为这个星球食物匮乏，一方要不靠吃东西来养家，直到幼崽长大，多有奉献精神，多浪漫。”
路识：“……”
他不认输：“至少风景挺美的。”
他顿了下，突然道：“这个星球有大海么？”
段枫：“想看海？”
“嗯。”
“为什么？”
“突然就想看看，因为我觉得应该很美吧，就像眼睛一样……”
段枫沉默一瞬，重复道：“眼睛？”
路识趴在窗子边不说话。
因为此时他的脸爆红，差点将窗户蒸出雾气。
段枫的声音低沉而平淡：“什么眼睛。”
路识：“……”
他继续埋头看地面，没有接话，等底下风景换了个面貌，变成森林的时候，他脸上的热度才慢慢降下去。
然而这时，段枫锲而不舍地又问了一次，这次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