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极会替我考虑。”纪顼轻飘飘的望着她。
慕禾恭恭敬敬的过去沏茶,浑然不觉有碍,“身为棱星峰一份子,这都是弟子应该做的。”
“逆徒,逆徒。”鹦鹉无法直视的叫了出来。
收了这么多钱,都不知道给它买点好吃的,一点义气也不讲!
小心翼翼低头站在一旁,慕禾瞥了眼那只死鸟,“弟子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九鹦虽是师尊爱宠,可它仗着您的名头肆意妄为,逢人就往别人头上拉屎,已经激起不少民愤。”
说到这,她语气一转,“虽然灵兽有点脾气实属正常,可弟子是担心您的名声,若是让人觉得您是放任灵宠胡作非为的人,恐怕……对宗门恐怕也非好事。”
茶汤微微浮动,好好的千年灵茶,被她泡的一点味道也没有,纪顼两指拂开白玉杯,神色不显,“嗯。”
慕禾转了下眼珠,这个嗯是什么意思,这是要纵容这只死鸟吗?
可自己借机敛财的事难道也不管吗?
最起码也要把她逐出师门啊!
几只黑糊糊的竹鼠突然出现在屋里,一双双眼睛冒着红光,戾气十足,像是受到压制,只能疯狂冲座上的人吱叫。
浓郁的魔气让人难以忽视,大概这就是被抓住的那几个魔族。
慕禾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就知道他们会留下痕迹,现在人赃并获,一旦揭露,届时整个修真界都知道全宗长老是被魔界所杀。
为了给自家人讨回公道,说不定全宗还会联合其他宗门讨伐魔界,到时候都是她这个魔尊的锅,觉得是她野心勃勃意图不轨。
“说,到底是谁让你们这么做的!”
她怒斥几只魔,“你们到底有什么阴谋,为何要谋害全宗长老,这一切是否与妖界有关!”
几只竹鼠虽然受了伤,可好像还会说话,其中一只居然口吐人言,“没错,这都是我们与妖族的计划,你们所谓的仙门道貌岸然,打着正义之名,处处诛杀我们妖魔两界弱小之辈,总有一天我们要把你们通通杀光。”
见这只魔脑袋还算灵光,知道把妖界拖下水,慕禾愤然拿剑指着它,“笑话,自古正邪不两立,你们这些邪魔歪道注定不该存在,告诉我你们后面的计划,说不定我师尊还能饶你们一命!”
小小练气也只会狐假虎威,几只魔眼中都闪烁着红光,其中一只不知怎么突破了压制,突然朝慕禾面门扑来。
可就在半空中又被一道白光击落,当场湮灭。
慕禾怔了怔,随即又看向座上的人,“多谢师尊,这些妖魔果然时刻包藏祸心。”
纪顼淡淡的看了她眼,女子面上并无任何情绪,只有一丝愤然。
感觉这个魔族奸细并不想留在这,处处消极怠工,无所事事,故意错漏百出,不知意欲何为。
像是懒得陪她演戏,座上的人忽然消失不见,连着鹦鹉也一同消失。
慕禾眨眨眼,不是要继续审问的吗?
还是故意想试探她会怎么处理?真是八百个心眼。
看了看那几只对着她呲牙咧嘴的竹鼠,立马把它们装进炼妖壶里带走。
理智告诉她应该一不做二不休杀了它们以证清白,可她还是下不了手,魔只有一条命,是无法投胎转世的,人家为自己卖命,她再把人杀了,多少有些残忍。
那就先关着吧,要是有人问起来,她就说想继续审问,先跟着她撑过这一年,然后再带它们回魔界。
要怎么才能不让人找自己呢?
当然是闭关。
闭他个八九个月,到时候再卡在练气八层,照样可以成为弃徒。
来到后山的灵田,一段时间不浇水,这些人参草已经彻底焉了,看到她后立马抖擞着叶子。
就和熊孩子不吃饭一样,饿它个几顿就老实了。
尽职尽责给它们浇了水,这一回所有人参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