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呢?”
“周清安吧。”鹿旖想了想,脑子浮现出了美人的脸。
这个回答倒是让节目组很意外,“为什么呢?”
“他的脸很好看,怎么说的那个词,面如冠玉——是那种充满东方美的脸蛋,黑色细软的头发,上挑睥睨的凤眼,很浓很黑,再加上厚薄适中的嘴唇。人也冷清,皮肤还白,让人很想看看把这样冷冷清清的谪仙拉下凡尘玷污……”
“——咳咳咳咳!!!!”
节目组此起彼伏的剧烈咳嗽声让鹿旖不得不紧急刹车。
“呃……”鹿旖意识到自己的话可能超越了能播放出来的尺度,委屈嘀咕,“这节目不是面向20+的观众吗?”
他在导演即将爆发的边缘不得不抢救一下自己的话,“皮肤还白——谁能想象他的职业居然和考古相关,难以想象这样的美人天天在工地现场下暴晒。”
鹿旖端正了神色,正襟危坐地,“我虽然了解不多,但看过一个考古的纪录片。考古过程的艰辛、繁琐程度难以想象,这个工作需要强大的意志力、极度的耐心和与之匹配的胆量,用最原始的工具一点一点清理还原现场。”
“有句话是,以渺小的凡人之躯,与无尽的时间、浩瀚的历史的较量。”
“我很——敬佩,也很——喜欢他。”
“虽然他看不到,但我还是要在这里无脑表达我的爱。”鹿旖对着镜头送了个热情的飞吻。“我爱你,你是omega的骄傲。”
这种豪迈地表达情感的方式——真不愧是在国外呆过的,热情的作风习性都已经沾染了不少。
节目组沉默了一会,只有黑洞洞镜头还在工作,像是超负荷的大脑在疯狂运转。
好半天,导演才开口,也不知是满意还是欣赏,“很好很好。”
这回轮到鹿旖沉默了,他思索了几秒,随即用洞察人心的视线锁定了导演,“你们该不会把这段话恶剪吧?弄个预告片,移花接木到其他人身上。”
“蒙太奇的事情,怎么能叫恶剪呢。”导演呵呵一笑,“小鹿啊,你也知道,做节目嘛。制造矛盾、冲突是很重要。挂牛头卖狗肉,都很正常不是嘛。何况,你还有塞壬的保护盾,大家不会对你有特别大的恶意的。”
“而且这是放在塞壬直播间里的采访视频,有头有尾,哪怕以后剪辑到预告里,大家也能自己发现真相,不是吗?”
被徐导的无耻震撼到的鹿旖真诚赞美,“草,一种植物。”
导演笑吟吟,“我也没想到,小鹿居然是那么多嘉宾里消音最多的那个。”
“那谁是你觉得公布职业后,反转最大的呢?”徐礼又问。
“没有吧,都在射程范围内。”刚才的真情告白消耗了太多体力,鹿旖耷拉着眼皮,懒洋洋地说着很狂的话。
他今天其实也没有完全说完。
律师的职业确实让他得以接触各种各样的人,但却不是他识人辨人能力的根源。
他小时候曾有一段时间很喜欢看福尔摩斯探案集,痴迷演绎法,常常盯着一个陌生人出神,假装自己是那位贝克街221号的英国神探,企图从蛛丝马迹中分析出这个人性格、习惯、爱好、职业甚至凭空想象这个人的一生。
那段时间也是他的社牛巅峰。
陪妈妈去超市买菜,他负责推购物车,玉雪可爱的小朋友瞪着猫头鹰似的大眼睛,强势拦住懵逼的路人,眼里带着三分薄凉三分讥笑四分漫不经心,质问,“你是楼下洗脚城的按摩技师对吧?”
虽然这种行径很快被他的妈妈无情镇压,演绎推理法也无疾而终,但观察与分析已成了他骨子里的习惯。
导演点头,他看了看纸上最后一个问题,脸上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果然下一秒,“在选择室友和约会对象的环节中,你连续两票坚定地挂给了楚知野,是出于什么样的想法呢?”
导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