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玩笑,我看这姑娘长得柔柔弱弱的,没想性子还挺硬,哎,你真不认识她?”兴许是受先前舆论的影响,李然越想越觉得这姑娘心思深重。
这样的女生,在他们圈子里见过不少,表面一副小白兔的样子,内心却是一肚子心计。总想变着法的弄出些状况,以此来换得感情或是金钱报酬。
通俗一点说,就是:作妖。
韩凇没说话,但李然的想法,他大概能猜到。他们圈子里的大多数女生都是这样,也不怪男人会有这些既定想法。
不过他觉得,白意是不同的。
因为昨晚,韩凇曾无意间在电视上见到姑娘的那双眸子,清透明亮,带着她特有的真。
韩凇看人向来独到,他不相信拥有这样一双眸子的人,会有这样深的城府。别人不懂,他却明白。
“你要真跟她不熟,这事你就别管了,医生救死扶伤是职责所在,我就当做慈善,等她病好之后打发她离开就行了。这些事情交给我,你别操心。”李然颇为仗义地揽下了这桩事。
“人是我带来的,哪有放手不管的道理?”韩凇垂眸,拇指和食指捏着手机,上下转动把玩着,说完,侧过头对上李然的眼睛,神情慵懒,却不由得让人信服。
“什么?”李然一脸冷怔地看向韩凇,似乎在求证,这句话究竟是不是自己所想的那个意思。
“昨天之前不认识,但从昨天起,就算是认识了。我把人家带到这里,总该负责才对。”静默良久,韩凇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不容置喙的坚定。
李然一时间不知道韩凇在说什么,又或者说,不愿意承认韩凇话里的含义。
韩凇递了个眼神过去,没再说话,心里却对这个姑娘又多了一丝兴趣。
像是怜悯,救赎,像是对神秘事物的探索,又像是一种不由自主的被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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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白讲,昨晚从医院离开的之后,韩凇确实没打算再和白意联系。
他没有无聊到与一个素昧平生的姑娘产生什么联系。更重要的是,自从遇到这个姑娘的那一刻起,一切都与往常的自己大相径庭。
准确地来说,从那个跳舞的视频开始,面对这个姑娘,总觉得心里惯常按部就班的机制猛然间被打乱,而他无力阻止,只能任由发展。
在此之前,他从没有过这种感觉。
要怎么形容呢?大概是一种失控的感觉。
他想让自己别去想这些事情,可脑海里总是不受控制地想起电视上的那个身影,想起病床上那姑娘紧蹙的眉头。
昨晚想了一夜也没参透这感觉的来源。心理上的保护机制本能地告诉自己,他该远离这失控源才对,可今天听到她的消息时,还是不由自主地放下了手里的工作赶到医院。
大概是出于施救者的责任吧,韩凇如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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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病房外等了没多会,病房门被打开,三个民警病房内走出来,不苟言笑。
李然身为医院的院长,上前和民警交涉,出于对报案人隐私的保护,民警没有透露太多,只说需要医院出具一份诊断证明。
韩凇没有理会,径直走进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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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工一早被白意支开了,她没什么精神,靠坐在病床上,苍白的小脸略显疲惫。
见来人是韩凇,她直了直身子,清亮的眼睛望向他,打了声招呼,“韩先生。”
气若游丝,肋骨处传来剧痛,话音刚落便剧烈地咳嗽起来。
见到姑娘的那一瞬,韩凇就觉得那些谣言对这样一个清白的姑娘来说,太残忍了。
韩凇走上前,拿起床头柜子上的水壶倒了杯水递给白意。
玻璃杯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覆盖,白意接过,喝了几口之后终于不再咳嗽。
“身体怎么样?”韩凇声音清冽,语气稀松平常到像是平时见面时的互相问候。
“还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