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龄带着婢女们跟李家长辈都见了面,相互问了好,她被送到一处很清净素雅的庭院。
只是家具有明显被人为破坏的痕迹。
白果检查过箱笼之后悄悄来告诉李延龄,“不知道是不是奴婢的错觉,感觉他们好像不太喜欢我们。
”
李延龄脸上带着别人看不透的笑意道:“很简单,你用小锅煮一锅芝麻糊,我相信一会就会有答案了。”
“香姐儿,好怀哥,你们不要跑,不要跑,上哪去……”
白果的芝麻糊香气四溢,很快引来了乔氏的两个年幼的孩子。
小女儿五岁,小男孩三岁,两个人站在堂前眼巴巴地看着李延龄手里的芝麻糊。
李延龄命令道;“给两位弟弟妹妹也盛一碗。”
叫香姐的小女孩摇头道:“我娘不让我们跟你走得近,不让我们吃别人的东西。”
李延龄指着他们的距离道:“那我们就不凑在一起,我也不是别人啊,我不是你们的大姐姐吗?之前我们见过的。”
她进门的时候,各房主子都到齐了。
香姐儿一听有道理,等白果给她和弟弟芝麻糊的时候她不再拒绝,拉着弟弟坐在门槛喝起来。
李延龄又让熟地拿一盘脐橙和用金线编的螳螂出来,也放在门槛处。
喝了芝麻糊,两个孩子对脐橙没有那么多的兴趣,但是是新鲜玩意,还是一人抱在怀里一个。
螳螂他们很喜欢,李延龄教他们跳过来跳过去。
两个孩子笑的小舌头都露出来了。
看火候差不多了,她要把螳螂收起来,香姐眼巴巴地望着螳螂,问道:“姐姐你可真好,我们以后能常来玩吗?”
“当然能啊,但是为什么你娘不让啊!”
“你能告诉姐姐,你娘为什么不让你跟姐姐靠近吗?”
香儿道:“是因为二伯母,我娘说,二伯母不喜欢你!”
“二伯母说大姐姐结过婚了,还羞羞地往别人家跑!”
“二伯母还想找姐姐要很多钱好像大姐姐进宫做太子妃,可是你不给,等过些年二伯母肯定要自己回老家,到时候姐姐的钱都得给二伯母,我们也要看着二伯母的脸色吃饭,就不能亲近姐姐。”
李延龄和身后的白果对望一眼。
白果低声道:“她是不是在说,二太太他们最终会回老家?跟您抢家产?”
既然二房下一代没有出息的,就不见得会留在京城。
李延龄恍然,原来二房还存着回老家的心思。
他们家没儿子,二房男孩多,若是二房回去后非要掌家之权,还真是不好办。
可这些年家里的出息都是分了二房一半的,二房从来没经营过就是坐着拿钱,是不是给得太多了,把人胃口养刁了,以为钱那么好赚的呢?
用世俗无法容忍的目光看她的婚事她能理解,但是分工明确的事,想霸占她所有家产她可不干。
她还想问点什么出来,突然感觉身后来风。
她直起腰,就听见董氏气呼呼的声音道:“老三家的,你平时就这么教孩子的?我什么时候说过这些话?”
乔氏听了下人的禀告,也跟着来了。
听了脸一红,笑道:“二嫂,小孩子童言无忌,你还当真啊?”
香姐儿很委屈地站起来,要哭了,“娘我没有撒谎,你就是这么说的啊!”
乔氏:“……”
董氏大怒,又很尴尬。
她回头看了李延龄道:“龄姐儿,你可不能听信小人谗言,三房一直想要把怀哥过继给你娘才是真的,他们才盯着大房的产业呢。
乔氏:“……”
她大红着脸道:“二嫂,你怎么血口喷人呢?”
怀哥大哭,“娘你不要我了,我不要离开娘。”
香姐也哭,“我要弟弟,我要弟弟……”
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