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大师在殿外候着,见小皇帝脸上带着巴掌印出来,他走上前问道,“殿下,您想笑吗?”
跟随的刘松文:“……”
他没好气地道:“你瞎啊?没看见殿下又受委屈了吗?你诚心的吧?是想刺激殿下!”
古大师没看他,看着朱云烈道:“李大小姐动身了,二月二之前,能到京城!”
朱云烈顿时眉开眼笑!
十五过后,所有人都惊奇地发现,不务正业的太子突然关心起国事了。
他这么一关心不要紧,可工部兵部甚至户部的官员就要遭殃了。
因为太子殿下关心的事情有南北河道是否通畅,是否有水寇出没?居民出行安全不安全,京郊附近的流民多不多啊?
到底能不能得到安置?
虽然是冬天,可万一有别的国家使臣来了,京城的门面好不好看啊,城市干净不干净啊。
最后把礼部都惊动了。
一时间朝廷上下鸡飞狗跳。
而京城百姓呢,都以为是太子要选妃了,朝廷实在为太子选妃做准备。
因为太子的兄弟姐妹奇少,所以这届百姓特别关注太子妃花落谁家。
一时间有女儿的人家也开始打扫棚户,修缮房屋,希望到时候司礼监的太监们能在自家干净喜庆的面上,选上自己的女儿。
而那个太子自己呢,当然没有闲着,整日里从城内出发把城里转一遍,然后就跟南安门的侍卫一起守城。
“殿下,大小姐走的水运,您清理陆运官道是什么意思?”
东宫下属非常不解的太子殿下的行为,不就一女的进城吗?
用得着这么兴师动众的吗?
朱云烈瞪了他们一眼,“你们懂什么?万一她开始说走水运,后来走了陆路怎么办?”
他却没有帮延延清场,让延延遇到了坏人,那她这辈子都会内疚死,会杀了他自己。
…………
“大小姐,你看看这沿路的街道,还有城楼上的旗帜都换成新的了呢。”
一个几百人的队伍,逶迤着从南安门那边缓缓走了。
骑士侍卫婆子婢女前前后后簇拥着的,是一个三驾的马车。
马车外面用浅粉的锦缎围成,上面华盖用的是珍珠的流苏,光从马车上看,真是无一处不富贵,无一处不精致。
可是跟车里闲坐的少女一比,外面的金丝银线都不及她身上的一个比甲值钱。
少女听了婢女的话,斜着眼睛向外一看,果然看见新漆的城楼和干净的街道。
好像就连十几年如一日的守成侍卫都变了样,之前的又老又矮又黑,如今的穿着青色铠甲,个个身材高大,精神威武,让人一看就觉得这座城无比威严尊贵,让人不敢造次。
“城里发生什么事了吗?我也才出去一个月而已,怎么感觉变了个天呢?”
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福禄侯张握瑜的长女,也就是张怀瑾的侄女,也是皇后的亲侄女张婉莹。
她年后去外祖母家探亲月余,今日刚好回京。
张婉莹好奇地问道,婢女春娇早就听到了消息,语气恭维中带着调侃,“奴婢听说是太子殿下亲自主持的南城防建,大小姐,这是不是太巧合了啊?以奴婢看,殿下是别有用意,那他是为了谁呢?”
另一个婢女夏荷,也问,“为了谁呢?”
张婉莹抿嘴一笑道,“促狭鬼!”
为了谁?当然是为了自己。
不过这真是她没想到的,太子表哥看似热情洋溢,其实性子十分冷淡,根本不善表达,没想到她出门探亲一趟,表哥竟然给她准备了这么大的迎接排场。
原来他只是外表冷漠,其实内心热情似火啊。
怎么办呢?
她也不是不喜欢太子,但是父亲和母亲都说,皇上不会让她做皇后,她可不想居人之下,她宁可嫁给一个进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