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青眼看着收殓的人把李繁织装到棺材里,没有毁尸体。
可就算如此,他依然不放心。
派了四个人日夜监视着,他自己回去告诉李延龄这个情况。
李延龄确定了姑姑所谓的位置,赶紧回去告诉母亲消息。
徐氏正要入眠,听了像是被人狠狠地打了一巴掌,瞬间就清醒的坐了起来。
“什么?怎么会?”
李延龄道:“千真万确,廖青叔叔都已经确认了,王家人把姑姑妆殓了。”
徐氏听了呆呆地看着前方,突然止不住大哭,“她还那么年轻,才三十三岁啊,在比我也大不了几岁。”
李延龄突然想到母亲上辈子也是很年轻就去世。
可能是感同身受,她的心突然十分憋闷,她抱住母亲道:“娘,您要好好的活着。”
徐氏点头道:“我当然要好好活着!”
她擦了一把鼻涕,目光无比坚毅:“王家人明知道我们要来还敢害你姑姑,这就是没把我们李家人放在眼里,我要好好活着,我要让王家人付出代价。”
徐氏根本睡不着觉了,想着自己出嫁之后跟这位大姑姐相处的点点滴滴。
虽然时候不多,可她能感觉到大姑姐对她这个弟妹的呵护和温情。
就算他们不是亲戚,李繁织也是一个知书达理的好女子。
任谁听了她香消玉殒,越不会无动于衷。
她恨不得立即就闯到王家让王庆阳陪葬,但是她知道女儿说得对,要有万全的计划,才能进城。
这样恍恍惚惚的过了一晚。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徐氏就迫不及待让李延龄收拾东西,他们要进城。
李延龄对母亲道:“娘,因为姑姑出事,我们此行的诉求变成了两个,一个是让王庆阳身败名裂,一个是将表姐带回来,其他的,我们不多做烦缠。”
徐氏摇头道:“看情况,王庆阳是一点要死的,不过他的女儿,是不是随了他还不一定,看了再说救不救。”
虽然是李繁织留下的后人,可万一人家只认王庆阳当爹,她这个当舅母的如何能把人强行带回来?
李延龄点头,“是,我也是这个意思。”
佛渡有缘人。
他们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救。
岐县只有南面有城门,刚好是驿站方向。
等李延龄他们整顿好了之后。太阳已经很明亮了。
他们人不少,浩浩荡荡进城,沿途引来很多人围观。
“这是什么人啊?”
“好像是大户人家出行,不是我们本地人吧?”
百姓们有闲着的,就追着看热闹,他们一直跟着队伍走,然后看见队伍在岐县县衙停下来。
众人这才明白,难怪这么大的排场,原来是县太爷的关系。
李延龄等人在县衙侧门等了一会,王庆阳穿着一身孝服姗姗来迟。
“弟妹,你们可算来了,夫人之前一直念叨你们呢,可我刚下笔写信,她人就不行了。”
王庆阳说着,捂着脸大哭,那干嚎的声音伤心至极,让人会起恻隐之心。
不过李延龄悄悄观察他的眼角,发现并没有很多眼泪。
可见这人的伤心也是假的。
徐氏佯装刚听见消息,惊诧万分愣在原地,“你说什么?”
“夫人去了,繁织她突然暴病,没了!”
徐氏抬手就给了王庆阳一巴掌。
她还嫌不够,挥起拳头,死命地往王庆阳身上招待。
这是她早就想好的,想不管王庆阳说什么,只要见面,她就要先打王庆阳一顿,算是给李繁织收点利息。
徐氏边打边喊:“你这畜生,你对得起姐姐吗?
对得起我们死去的老爷子吗?我姐姐一直都好好的,怎么回头如暴毙,肯定是你没有照顾好他。”
王庆阳以为他忍几下子徐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