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陈王妃声音有些发抖,里面的内容她还没看呢,怕有什么对她不利的东西被王爷发现了。
兴献王看罢信件后自然一笑,看得众人都愣了,王爷清冷喜欢安静,总是不苟言笑的,今日竟然自己笑了?
在陈王妃的认知中,王爷就算是房事上都十分克制不会冲动,她跟王爷成亲一年多都没见过王爷笑,里面到底写了什么?
“王爷……”她刚要问,兴献王抬起头来眼神变冷:“这不是母妃的信吗?为什么在王妃手中?”
“……妾!”
兴献王低头看着魏嬷嬷道:“定然是你这老奴奴大欺主,母亲的信你都能给别人看。”
陈王妃心头一塞,她不是别人。
魏嬷嬷很怕她不了解的王爷,哪怕是二公子她都不会这么慌张,她磕头求饶:“真的不是老奴,是王妃抢过去看的。”就像你抢王妃一样。
兴献王并没有看向魏嬷嬷,而是转头看向陈王妃:“你还在这里干什么?等着母妃治你的罪?”
陈王妃:“……”
信里到底写的什么啊,王爷为何笑,为什么明明心情不错还赶她走,真是越发好奇了。
兴献王笑的是李家那个小丫头不自量力,只给母亲开了个方子就敢让母亲去参加她的及笄礼。
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丫头,真是异想天开。
可她那么小,竟然会开方子。
信上没说别的,只说她才是那个医者。
本来,别的男人觊觎的东西他是不屑看的,但是今日这丫头的举动实在引起了他的注意,她一定遇到了什么难处所以必须让母亲去吧?
但是母亲可不会给她这个面子的。
兴献王想了想,将信撕掉,盯着魏嬷嬷道:“对母亲说,姨母要去找李大小姐麻烦。”
魏嬷嬷眉毛一动,神色诧异。
兴献王摸着手指浅浅一笑:“让你这么说就这么说,保证你能完成任务。”
魏嬷嬷内心忐忑地进了屋里,老王妃正在听婢女们说故事:“县衙后巷据说人从中过一趟,香气一天不散。”
“有个卖缸的男人家里老婆是母老虎,他累了一天却不让他吃不让他睡,非说他去了画舫找花娘,卖缸的男人大呼冤枉,他买个一年缸也看不了花娘一样啊,他娘子问他那为什么身上这么香,他也没办法,他卖缸就是要走县衙后巷。”
老王妃听得哈哈笑:“你们这些促狭鬼,这就编上了。”
婢女们笑道:“外面都这么传,您闻闻这香味,奴婢还是第一次见到水一样的香料呢,也只有娘娘这样的身份才配这香料。”
其实是油状的,他们真的没见过。
老王妃笑道:“我老了,哪里用得了这些小女孩的东西。”
“谁敢说娘娘老?娘娘比奴婢还年轻,尤其是这几天,好多人问奴婢娘娘用了什么香粉保养,越来越年轻了呢。”
“净说好听话。”老王妃虽然嘴上说着责怪的话,可一脸笑意,还往头上别了一只低调的绢花,可见对自己变年轻这件事是十分有信心的。
说起来魏嬷嬷也很奇怪,老王妃这些改变都是从服了李大小姐的方子开始的。
真是想不到一个治乳痈的方子还有这种奇效。
趁着老王妃心情好,她走过去低下头,按照兴献王的提示低声汇报:“娘娘,秦太太去响水了,今日李大小姐及笄礼,她带着一箱子狗尾巴草过去了。”
及笄礼会有赞者唱赞歌,如果是风雅的人家,会作诗或者送花给及笄的女孩子,送什么花就表示对女子有着什么样的祝福。
狗尾巴草不是去骂人?
一脸笑意老王妃顿时僵住,皱了皱眉头把下人都遣下去,然后问道:“李家给本宫治病方子的事别人知道吗?”
魏嬷嬷忙道:“奴婢是不会说出去的。”
可是还有熬夜的买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