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阳郡主深深皱眉,张怀瑾酒量这么差吗?之前他们交情并不深。
明术谦看旁边几个空置的酒壶,对着妻子点点。
端阳郡主对徐氏道:“看来是真醉了,安置下去吧。”
徐氏松口气,她以为寿昌侯最后一句是要他们家延龄呢,呸,想得美,女儿才不与人做妾,皇帝都不行,别说一个侯爷。
张怀瑾被人搀扶下去,其他人也不能说散了就散了,毕竟还有明术谦在呢。
端阳郡主就在旁边,给明术谦塞女人是不行的,但是京城有什么大消息,做什么买卖,能不能合作…
…这些也都是正经事。
给权贵塞女人不就是为了这些吗。
不过塞女人路好走一些而已。
席上依然觥筹交错,徐氏见没人注意,抓过李延龄往外走,到了没人的地方问道:“你还真是一天黑啊,跑哪里去了才回来,你知不知道今天你很丢脸?
”
李延龄把母亲拉到一边,低声把自己救人的事情给说了。
徐氏心中一颤,低声道:“得罪的是锦衣卫?看来此人来头也不小。”
那是,锦衣卫虽然臭名昭著,可普通的小老百姓人家也不会放在眼里。
到底是不是因为男女情事也不好说啊。
一个不好,可能就给全家带来杀头之罪。
徐氏想了想问道:“人你已经带回来了?”
李延龄点头,“安置在水生叔叔和阿俊那边了。
”
“既然已经救回来了,就先不要动了,等风声过了找个偏僻的庄子让他躲一躲,希望不是大奸大恶之人,给我们带来麻烦。”
徐氏说完,看女儿眼中也有纠结和忐忑,想抬起手摸摸女儿的脸,可到底不太习惯,拍拍李延龄的肩膀道,“有时候人是命运,救人一命总是没错的,何况我们家也不会那么容易就被人查,如果真的出了事,就是天意了,做好事不用心里有负担,只要有所判断就行了。”
李延龄意外地看着母亲,眼里瞬间又明了,母亲是十分善良的人,每年都要铺桥修路不说,难得的,她会捐款给读书困难的学子,这是她最敬佩的。
说不定哪个人,就能改变一个国家的命运。
她能重活一辈子,还除掉了潘丽,可能就是母亲积了阴德。
徐氏又莞尔一笑道:“只要你平安的,其他都不重要,但是今后有这种事还是先找我商量一下,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救的。”
李延龄重重点头。
“回去吧,不要在席面上。”
徐氏催促女儿,这里人多嘴杂的,又感觉寿昌侯不安好心,以后这种场合,坚决不让女儿出席了。
李延龄刚走,李如崧就追着徐氏到了徐氏的院门口。
“你走那么快干什么,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准备准备。”
徐氏有些不明白,回过头打量李如崧,对方气喘吁吁,一脸的焦急:“我准备什么?”
李如崧鬼鬼祟祟看看四周,还是不放心,把徐氏踉踉跄跄地拉到院子里。
徐氏一脸嫌弃,不耐烦地拍开李如崧的手:“有话说话,不要动手动脚的。”
“寿昌侯看中龄姐了。”李如崧一脸地兴奋道,“今晚,他要龄姐陪他。”
“什么?”徐氏瞪大了眼睛看着李如崧,她已经隐隐约约感觉到了寿昌侯的意图,但是这人怎么能这么无耻,当晚就要人家送人?
“绝对不可能!”徐氏眼里已怒海滔天,语气无比果决,“坚决不能,别说龄姐还没有及笄,就算是成年了,我也不会让我女儿去做妾的,你知不知道寿昌侯已经成亲了,妻子是高门贵女的姚氏,你是让女儿跳火坑吗?”
李如崧不以为然,眼里甚至闪着厌恶和不屑,“不要以为全天下的女人都跟你一样,男人有个三妻四妾算什么,何况是寿昌侯,怎么可能只有一个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