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怀瑾心想这个大夫可真够神秘的。
想到了什么,回头问道姜五:“你方才好像有什么话要说。”
姜五道:“是啊,我把人跟丢了,带出找不到,但是好像看见这家人在准备马车,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
张怀瑾看让来福去叫郝大壮。
郝大壮还没走远,听闻贵人叫,直觉跟大小姐的离去有关。
他最大的烦恼就是想着每年如何多打粮。
就是个老实巴交的庄稼人,别再问他什么大场面的话了。
“贵人,您叫我?”郝大壮客气地问道。
张延龄皱眉,这个人怎么这么垂头丧气的?好像他是瘟神一样避之不及。
天地良心,这是小丫头的庄子,他可一点坏事都没做过,甚至早早就要休息,这还不够吗?
怎么还这么怕他?
这些乡下人啊,就是这么没见识的。
张怀瑾也不忍心难为他,直接问道:“你家准备了马车,谁要出门吗?”
郝大壮道:“崔小姐的家人来接,她回去了。”
哦,那位小姐才走啊?
郝大壮离开后姜五对张怀瑾道:“这户人家透着古怪,我去追那马车。”
张怀瑾一想,这个庄子他也非常熟悉,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算了,我们就是歇脚治病,老三看样子没什么大碍,暂时不要惹人家不高兴。”
姜五一听,只好作罢,但是心里还有那个少年的影子挥之不去,真的好像哪里见过的啊?
张怀瑾的属下请了镇上的大夫过来给顾三看伤口。
大夫一看,已经有高人诊治过了,汤药都没开道:“看着继续服药就无碍了,诸位老爷可以放心。”
张怀瑾更加放心了,想兄弟们退下,他也很疲倦,要休息了。
李延龄到了温泉山庄立即让白果和熟地去准备洗浴用品。
白果劝道:“天色不早,不如随便洗洗,明日再去泡澡?”
她以为李延龄是图新鲜。
李延龄摇头道:“我想静静。”
大小姐去了温泉屋子。
熟地站在门外往里瞧了瞧,没瞧出所以然,嘟着嘴不知道说些什么。
白果皱眉:“你说是什么?”
她才没说要大小姐给她哄她呢。
但是,大小姐如果不哄哄她,她也不跟大小姐说话。
也不跟白果姐姐说说。
李延龄身体泡在温泉里,面上热水氤氲着雾气,像是仙境一般看什么都不真切。
这迷迷糊糊的感觉,让她想到了上辈子。
想到了腿,想到了身上的伤痕。
抬手摸摸后背,手所能触及的地方全都光滑细腻,一看就保养得当。
这跟上辈子不一样。
李瑾思虽然恶毒,但是也没打过她,打不到。
寿昌侯妻子却没少用鞭子殴打的她。
什么不要脸,恶心人,婊子之类伤人的恶语更是听了不知道多少遍。
不光她自己这么折磨他,一旦发现寿昌侯生气,她就会装模作样地跟她道歉,然后利用太后娘娘和京城那些贵夫人来排挤她。
最过分的一次,设计她成为驸马的猎物,让长公主把她拖到街上扒衣服……
上辈子,真是受尽了屈辱。
李延龄深吸一口气钻入水中,当水四面八方的要往身子里钻,喉咙却被谁遏住不能张嘴,她感觉自己要爆炸了。
天!
不要!
她腿抽筋真的溺水了。
这么死去,被人发现了要怎么评价她啊?
不会又做什么文章吧?
母亲怎么办?
救命,救命!
来人呀!
“阿俊,你不能进去!”
“我听见扑腾声了。”
李延龄隐约听见有人对话,接着身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