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大夫显然是认识的,关系好像还不错,相互推让着,最后潘丽大夫先诊脉。
之后他眉头皱了皱,谦虚的说自己看的不是很准,于是李如崧的大夫开始诊脉。
这是个不算漫长但是绝对不痛快的操作。
闵氏等的有些急了,大夫落下手,她就忍不住问道:“怎么样?我的孩子好吗?”
大夫们本想出去说,可闵氏根本就挺不住了,要自己听。
李如崧带的大夫直接道:“太太身体羸弱,胎相不是很好。”
潘丽的大夫道:“先吃三副安胎药再看看,孩子是缘分,有缘自然会来,无缘强求不得,这个要讲究缘分,三服药之后应该就好了。”
都是安慰的话,傻子都能听出来,胎儿就是不太好。
闵氏吓得脸无血色,纤细的手指紧紧地攥紧了李景洵的衣襟。
潘丽也很紧张,叫着大夫道:“要好好给三婶调理,拿出你们的看家本领来,钱不是问题。”
闵氏微微颔首。
看着她这样紧张的样子。
李延龄更说不出口了。
闵氏被吓得不清,大夫围着她转,李延龄看李景洵给李如崧要给冷漠的眼神,李如崧回头看一眼大夫就出去了,她眼珠一转,也跟了出去。
到了李景洵书房门口,小厮被李景洵打发下去,李延龄看左右没人,猫腰在墙根底下,偷偷走过去。
也不是第一次听墙根了,她如今没什么心里负担。
赶过去,就听李景洵怒气冲冲但是气势不足的问道:“大郎你就那么想看我无后?就那么想让你三婶出事?”
“为了一个女人,你早就弄得妻不妻妾不妾的,还要谋害李家子嗣吗,大哥虽然不在了,可你也不是无法无天没人管教,我劝你早日清醒,不要做伤天害理之事!”
“咳!咳!”
这算是摊牌了。
李延龄仰头,能看见三祖父身形羸弱的对着太阳,因为生气脸颊涌上了不自然的红晕,眼神却十分坚毅,像是保护幼崽的受伤野兽。
但是面对身体健康的父亲,他有些显得虚张声势。
李如崧皱眉道:“我只是帮三叔请个大夫,三叔何必说的这么严重,如果我估摸的不错,以后三叔还要指望我养老呢!”
这不是还是诅咒人家无后?
“我打死你个……不孝的狗东西!咳咳!”
李景洵虽然这么说,但是却根本没动手。
李延龄挑眉,估计怕打不过。
“三叔,你也太固执了,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
”李如崧依然大言不惭,“对了三叔,日子是你老挑还是我来挑,选个好日子我们行礼吧。”
李延龄:“……”
“你……”李景洵恢复一点气息后语气凛然,“你死了这条心,除非我死了,我死了你能抱着我的牌位过继,可惜我虽然天天生病可一时半刻死不了,就怕你的高清蝉等不及,你自己想办法吧。”
“三叔!”李如崧语气有种志在必行的不耐烦,“你说说,我们之间,何必把话说的这么绝呢?”
“是你做的绝!”
“我怕是三叔忘了自己的真实身份,所以敢这么跟我说话。”
“我,我……我什么身份?”李景洵有些虚了。
李如崧冷笑道:“还非要我说啊,您什么身份,您是庶出啊!”
淡淡道:“三叔,不记得曼娘了吗?”
李景洵停住了。
虽然看不见整个脸,李延龄扒着窗户,能看见李景洵看着李如崧那种心痛心灰意冷的眼神。
李延龄微微张开嘴,三祖父是庶出的?
李如崧并没有同情李景洵,而是看着李景洵笑了笑,他生的很俊美,笑容应该很好看才对,可不知道是不是做了太多亏心事,这笑容看起来有些许奸诈。
微微仰头像是不忍的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