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冤枉啊,我冤枉。”
沉香大哭道:“小姐啊,我没有到处喊,是那些小丫头办事不力,我只是去了二小姐那里,谁知道二小姐的丫鬟就嚷嚷开了。”
又是李瑾思的丫鬟。
潘丽还真的豁出来李瑾思啊。
就不怕母亲连带着李瑾思一起惩罚?
不过潘丽倒是疼沉香,罪名不肯留给沉香,让人很难抓到把柄。
李延龄冷笑道:“所以你就没责任了?我丢了,为什么不先去找娘?要去找二小姐?二小姐大晚上的,就能有办法了?”
沉香忙道:“奴婢以为你去看二小姐了啊。”
对好的借口。
可是白过,今日不会接触二房的人。
可能沉香没听见,但是应该知道今日的难处。
却从来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
这个下人,真的无可挽回了。
延龄懒得跟她掰扯,看向白果,淡淡道:“算了,反正她有理由,去送去母亲那里吧,让母亲审问。
”
沉香一阵心惊,一把抓住李延龄裙摆,死活不走,“大小姐,我错了,我不去见大太太,我不去。”
大家都怕徐氏说翻脸就翻脸,女儿都打,何况别人。
李延龄面无表情地挥手道:“你如果是无辜的,怕母亲干什么?”
“奴婢,奴婢……奴婢知道错了,下次再不敢了。”沉香还是纠缠。
李重楼陡然间站起来,狠狠一脚把人踢开:“带下去!”
摔在地上说不出话的沉香又惊又恼的看着李延龄,两只眼睛充满对主人巨大变化的难以置信。
李延龄烦躁的挥挥手。
白果反应过来,对着外面使眼色。
沉香被塞了手绢拉走了,李延龄看生地嘴唇动了动,她暗暗白了一眼。
接下来屋子里静的可怕,下人们噤若寒蝉,深怕一不下心就惹怒了性情大变的大小姐。
李延龄不以为然,上辈子,她就是太好说话了。
沉香送到徐氏那边徐氏也没审出什么事来。
又派人找了红玉很久都没找到。
徐氏觉得事情依然云里雾里的不甚明朗,可也不敢仔细追究,主要是怕把盘里摘出来,小贱人死灰复燃。
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别的消息她都压下去。
这么过了一夜,李延龄噩梦过去,睡得非常好。
是山林的鸟叫把她叫醒的。
她一骨碌起来,昨天的事慢慢涌入脑海。
梳妆的时候白果徐氏将几乎所有下人都发卖了,只有沉香看在是徐氏的娘家人面子上带回去关柴房三天。
至于潘丽,李如崧不肯原谅她,吵着回去就要休妻,不过大概率是休不了的,潘丽生了两个儿子,李家也不想丢人。
往后只要李如崧不犯贱想她,她就永远翻不了身了。
李延龄对着镜子无声的笑了,一下子就弄到了潘丽这是她没想到的。
往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李延龄之后想去找母亲一起用早餐,他们母女除非节假日,一起吃饭的日子屈指可数,母亲有点不爱带她。
这辈子,她想弥补遗憾,想每日跟母亲一起吃早饭。
不过母亲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小沙弥送斋菜来了。
用过早饭,他们就要提前回家了。
没办法,母亲在寺庙见血杀人了,老和尚不让住了。
不过李延龄不担心,李家香油钱够和尚吃一年,只是做做样子,到时候还会欢天喜地欢迎李家人来的。
换好了衣服收拾完东西,李延龄准备回家了。
一出门发现外面不一样了,竟然有一间屋子倒塌了。
这不是关潘丽的房子吗?
李延龄问道:“怎么回事?”
没人回答她,所有人都笑。
李延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