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龄还不知道李瑾思已经怀疑自己,坐在桌前虔诚地抄写经书。
忽然门开了。
李延龄皱眉,她之所以对外说在抄经书,就是不想被人麻烦。
母亲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她的言语会影响母亲的行动,这辈子她是不会帮着潘丽和两个哥求情的。
李延龄笔尖一顿,没有回头。
李如崧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你还有心思写这玩意,你二婶和弟弟真是白疼你了。”
那些所谓的弟弟,早上还在扔她的皮球。
李延龄一听是他,不得已放下笔下地,行礼后问道:“爹怎么来了?”
“还能怎么来了,还不是你娘,真是恶毒啊,自己生不出儿子就嫉妒你二婶有儿子,想把我儿子送走还要惩罚你二婶。”李如崧气恼地命令,“你去找你娘,求你娘放过他们,不然我就休了她。”
休了娘?
可以啊,师出有名吗?
李家也舍不得娘的人脉和能力吧?
不然找自己来干什么,直接休了呗。
肯定是开会的时候劝娘劝不动,来找自己撒气了。
李延龄摇头道:“爹,我娘也不喜欢我,不会听我的劝的。”
“那你就跪下来求她啊,长着膝盖是干什么的?”李如崧没好气地指着李延龄,“这点忙都不肯帮吗,那我还养你干什么?”
李延龄心下一片冰冷,小手紧紧地攥在一起才没让自己跳起来打人。
上辈子她紧紧觉得父亲糊涂,可明明就是偏心。
难道自己是可有可无的吗?
如果不是这个爹纵容着,潘丽不敢那么对她。
李延龄眸子闪过冰冷的光,坐回去写字:“我不敢!”
李如崧看她艮的跟萝卜一样,气得跳脚,撕了她的宣纸道:“真是没用,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今后我不会让你二婶对你好了,你就是个狼心狗肺的白眼狼。”
李延龄就是不说话。
李如崧急得在屋子里来回走动。
这时候外面人来报:“大老爷,知府夫人召见。”
知府,蒋兴洲?
他们怎么来了?
李如崧虽然跟蒋兴洲年纪差不多,但是一介秀才不敢拿乔,不再骂李延龄,抬步走了。
李延龄立即叫来熟地:“去打听打听,知府衙门的人怎么会在这。”
……
徐氏跟青莲姑姑也接到了知府夫妇传唤的消息。
徐氏本来非常轻松的,她也没做过什么,但是穿好衣服要走的时候又回头问道:“不会出什么茬子吧,我怎么觉得今天的事情非常梦幻,姑姑你说大晴天怎么就下了雨,下雨为什么山上就红了?”
你以为别人不觉得吗?
青莲心里是犯嘀咕的,说来也巧,她问了上山的小沙弥,说那血也不全是红色,有点粉红。
开始看着吓人,大雨打了几下什么都没有了,也没有血腥味。
那会不会是人为?
青莲姑姑不由得就想起今天莫名其妙的大小姐。
这场雨非常奇特,谁都没想到,只有一个人打伞了。
那就是大小姐。
大小姐还准备了大太太和老太太的雨具!
这就更奇怪了,大晴天的为什么打伞?
青莲总觉得李延龄早就知道了什么。
想到这她不由得硒笑一笑,大小姐一个孩子能让坟头流血?
能未卜先知什么时候下雨?
太可笑了。
不管怎么样,今天大小姐表现还算好。
青莲回过神来脸色变了变,想起什么道:“对了,之前蒋知府上任的时候二房去送过礼,好像他们家夫人和潘家有点香火亲戚情,他们是亲戚啊,不会是潘丽搬的救兵吧?”
徐氏沉下脸道:“官官相护吗,那他们可要惹到不该惹的人了。”
她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