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大雨密布,山上春哥夏哥在李如崧的催促下正在叩头。
春哥头碰下去还没什么,只是夏哥,雨打得他身子冷脚疼,手脚并用只想赶紧结束这无聊又累人的拜祭,这样着急就比哥哥动作快一步。
他的手心和额头同时碰触地面,诡异事情发生了。
掌下原本有些发黑的泥土顷刻间变成红色。
“啊!有鬼!”夏哥吓得大叫,跪在那里瑟瑟发抖,目光茫然地看着自己的手掌。
李如崧以为孩子手划破了,刚想呵斥打扫的小厮,却见整个坟头以肉眼看见的速度渲染着以点成面的样子往外渗血。
苍天啊!
这是怎么回事啊?
下人们惊叫四散,山上一片混乱。
徐氏惊得双腿发软,差点晕倒,还好被青莲姑姑扶住了,青莲姑姑大叫道:“太太,您不能有事啊。”
徐氏哭道:“可是我爹生气了,这是天谴。”
潘丽也吓傻了,跪在地上攥着泥水,傻傻的看着山上:“天谴?”
“不可能!”李瑾思一声尖叫,那种难以置信的眼神并不像是十岁孩子震惊恐惧的眼神,倒像是曾经经历过,因此确定不可能发生这种事,可事情就是这样发生了震惊。
李延龄微微皱眉,李瑾思说的没错,不可能,这世上哪有什么天谴?
这都是她搞的鬼。
上辈子她研读祖父留下来的医书,学有小成,
她发现了将几种花瓣里面的颜色提出来混合成一种药粉,这种药粉在碰见不同东西的时候会变成不同颜色。
最大的反应就是石灰,明明是开始是无色的,会立马变粉红。
她让白果兄妹干的事就是提取药粉,在坟头撒生石灰。
只要天上下雨,立马就会变红。
但是李瑾思为什么这么笃定不可能?
李延龄眼色一深,问李瑾思:“妹妹你怎么了?”
李瑾思反应过来,一下子扑到李延龄怀里:“大姐姐,我好害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春哥和夏哥会不会有事?”
李延龄拍着她的肩膀安慰她:“没事的,他们有没有事你都没事,你不也说他们能去上坟不公平吗?这回好了,他们遭天谴了,有事也算罪有应得吧?”
李瑾思:“……”
这是骂谁呢吧?
好像她诅咒弟弟们一样,那可是她亲弟弟。
可是李延龄就是这么草包,她说的可能是真心为她好的话。
“……”
真是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