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李延龄沉下脸。
白果回头不解的道:“大小姐不是说今日不喝药了吗?你怎么还准备?”
沉香很不服气的挤了下白果,阴阳怪气道:“姐姐,心疼大小姐不是这么个心疼法,生病了不吃药怎么行呢?不能讳疾忌医。”
说着,又端给李延龄。
李延龄冷眼看着沉香,看的沉香心头一颤。
但是为了二太太,她也不能退缩。
“大小姐,不要耽误时间了,您不是还要去上坟吗?”沉香心慌了,故技重施,又来强灌李延龄。
吓得白果呵斥道:“你干什么?”
就来抢碗。
可惜她慢了一步。
这次,李延龄抢过碗,直接都泼到沉香脸上,然后站起来狠狠就是一巴掌。
这次她可是吃了东西的,力气用了十乘十。
沉香直接就跪在了地上,白嫩的脸皮立即起了五个手指印。
“大小姐,你这是干什么?奴婢哪里伺候的不周,您要三番五次打奴婢?”
沉香和白果是母亲陪房的女儿,都是大丫鬟,平时被宠惯了,从来没受过这样的气。
李延龄站起来让白果穿衣,冷冷一笑道:“打你还要理由吗?我就想打你。”
说完呸了一声道:“角落里跪着,我现在不想看你这张哭丧脸。”
“大小姐……”
“滚!”
她现在还不能处置这丫头,她更不明白这丫头为什么要背叛自己。
再等等吧。
…………
盛夏中寺庙却一点也不燥热。
客房附近是成片成片的翠竹,石板铺就的小路上两边都是阴影,风一吹,绿叶沙沙作响。
越过竹林往后去就是一片连绵不绝的群山。
通往山上有一条羊肠小路。
因为要祭祀,远远看去,山上已经有许多李家下人。
如果估量的没错,大太太徐氏孝顺,又要管家,此时应该在山上。
李延龄带着白果和熟地上山。
白果看李延龄严肃的脸,精神不由得紧绷起来,忍了好久,还是问道:“大小姐,您真的生沉香的气了?”
“白果,熟地,你们两个听着,沉香要害我,但是我没有抓到真正的证据,以后你们两个人除了我,谁都不能信,也不用听。”
熟地不解的挠挠头。
她跟生地是堂姐妹,家生子,一起送到大小姐身边伺候。
大小姐没说堂姐生地啊。
白果忍不住心跳加速,其实这些年她非常心急大小姐跟二房走的近,还有那个沉香,感觉跟二房更好,可他们是一起的,她没有证据不敢说。
大小姐又极其信任沉香。
可就在十天之前,小姐落水后上来性格就变了,比以往更加安静沉默,有时候可以躺在床上看一天天花板。
可一旦吩咐点什么事情,那种气定神闲的淡然是掌家十几年的大夫人也比不上的。
这些细枝末节的变化,不是身边贴身服侍的人不会发现。
她真实感受到了。
莫非这次大小姐说的话,也跟落水有关?
两个婢女答应着,接下来悄悄走路,四周静谧无声。
突然听见不远处传来争执声:“徐月恒,你觉得我这是在求你吗?你看谁家的男孩儿不金贵,不能进族谱?你百般阻拦我儿子认祖归宗不过是想为了一己私欲霸占我家的财产。”
是父亲李如崧的声音。
李延龄抬起手,他们所有人的脚步都停了下来。
就听一个女子低沉有威严的声音反驳他道:“身正不怕影子斜,你想怎么以为都可以,我徐月恒不做亏心事是不会在意你说什么的。倒是你,父亲临终遗言都是不见潘丽及其子女,坚决不能让人春哥夏哥入族谱,也不准他们来坟前拜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