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她不懂，那曲优优就说得更直白一些：“你要嫁的人，是陆凌风，还是尹夜辰？”
苏烟终于开了口，但她就像个迷路的孩子，喃喃着：“我……不知道我要嫁给谁。”
“那你为什么要穿婚纱？”
“当然是要结婚。”
“那你要嫁给谁？”
“不知道。”
曲优优觉得她们的聊天陷入一个死循环，苏烟可以用两句话回答自己所有的问题。
轻轻呼吸了下，曲优优决定再加大剂量，她悄悄摸了下苏烟垂到床下的婚纱。
可就是这轻微的动作，让苏烟好像被踩到了尾巴，一下就坐了起来，对曲优优睚眦欲裂地吼道：“贱人，敢碰我的婚纱，我要杀了你！”
见苏烟要扑过来，曲优优快一步冲到门外，并将门关上。
她喘了口气，而后对陆凌风说：“快进去安慰吧，在里面发火呢。”
陆凌风一刻也没耽搁，推门走了进去。
尹夜辰上下打量着曲优优，问：“怎么样，没事吧？”
“我没事，里面那个，倒像是出了点问题。她好像把咱们都给忘了，只记得陆凌风。她的情况很像应激创伤，也很像精神分裂，情况还蛮复杂的。”
“那你能确定她是苏烟吗？”
曲优优点点头，说：“是她，脸上没有面具，模样也是原来的模样，就是苏烟。”
“如此看来，她是真的疯了。”
曲优优点点头，说：“这女人倒是狡诈，知道难逃惩罚，就逼疯了自己。”
“疯了也一样能够罚她，肉体上的折磨还是能让人痛不欲生的，”大叔在旁边提醒着曲优优，说，“你不是带了很多药吗，随便用两样，就能让那女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曲优优并不认同大叔的话，她说：“惩罚人的目的，是让
她为自己所做的错事诚心悔过。苏烟现在根本就忘了前尘旧事，你就算打到她吐血，她都不明白怎么回事，那惩罚她还有什么意义？”
“那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吧。”
“不用我们做什么，苏烟已经在她的心里面装了一根针，虽然死不了人，时时刻刻都要忍受折磨。”
大叔微微皱着眉，又看向尹夜辰，问：“所以你也不主张教训苏烟了？”
“我和优优是一样的想法。”
大叔一副受不了的样子，说：“你们两位还真是高风亮节，罢了，反正这是你们的事，随你们吧。”
话音落下，尹夜辰的手机响了起来，接起来聊了两句，眼睛里便放出不一样的光彩。
他挂了电话，扭头看向曲优优，说：“优优，我的人接到了安安，他现在很健康，正准备送到尹家老宅。”
曲优优嘴唇动了下，而后说：“真是太好了！那现在还等什么，回家吧！”
说完，曲优优就要走。可她还没走两步，身子一软，就跌到了地上。
尹夜辰忙伸手扶起她，面色紧张地问：“你没事吧？”
“没事，应该是精神紧张了太久，现在心情一放松，身体也没了力气。”
曲优优脸色惨白惨白的，她这状态可不像没事的样子。
大叔在来的路上就觉得曲优优的状态不太好，现在见她如此，便说：“我觉得还是让小姐好好休息一晚，调整一下再回去。”
曲优优根本等不了，她说：“我真的没事，之前在医院的时候医生已经检查过身体，什么结果你们也听到了，还有什么好担心的。我现在只想回去看安安，你们就不要啰嗦了。”
“好啊，如果你能自己走到门口，我们就同意让你现在回去。”
“这有什么难！”
曲优优深呼吸了下，抬步往前走。可没走两步，她的腿便软了，根本没有力气。
该死，为什么会这样？
曲优优靠在墙壁上粗喘，额头上还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