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道:“我……”
“咳。”温小红脸色红润了下,摇头,说:
“此处不是说话的时候,明后几日,待你方便了,来书院一趟,再与你说。”
“学生领命。”齐平弯腰拱手,再抬头,温小红消失不见了。
他愣了下,有点羡慕,心想自己啥时候,能到这个境界。
别的且不说,单这赶路方式,不比骑马快?
“对了,徐士升!”齐平突然想起这茬,说道。
今夜一波三折,他都快忘了真正的目的。
杜元春望向前方暗夜,说道:“去看看。”
“好。”
……
飞剑震颤,两人在城头军卒艳羡的目光中,驾驭飞剑,朝那一角星光下奔去。
不多时,齐平来到破旧码头上空,低头便望见了一艘小舟,平静停泊,船头的灯还亮着。
“附近有人。”杜元春神识一扫,说。
继而,拉着齐平,呼啸间,朝岸上一处芦苇丛中降落,此刻,因为上空乌云散开,星月照耀,周遭也不再那般昏暗。
齐平俯身一望,就看到河边芦苇晃动,似乎有两人在奔逃。
地上,徐士升与管家如丧家之犬,试图借助夜色逃窜。
许是黑袍人故意照拂,方才两名高手在上空交战,躲在船舱里的两个普通人,竟然安然无恙。
战后,方精神战栗地逃出来。
不会操船,马车也丢了,徐士升不敢上官道,只好贴着河边逃窜。
这时候,突然,听到头顶传来呼啸声。
他慌张抬头,待看到飞剑上两人,双膝一软,再没了力气,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面露绝望,那名管家更干脆,举起双手,战战兢兢:
“别杀我!别杀我!”
他已经被神隐战斗吓破了胆。
还没死……齐平眼睛一亮,飞身落下,一角踹飞管家,借着月光,低头俯瞰丧家之犬般的徐士升,说道:
“我们又见面了,徐大人。”
徐士升面皮颤抖:“是你!”
这一刻,他无比悔恨,当初为何不干脆些,将这校尉铲除,竟落得如此境地。
仔细想来,若非这小校尉查到了蛮族商道,他眼下,还安稳地坐在府里。
而如今,一切都完了。
还有那个这疯子般的护卫,分明那般强大,可以悄无声息,将自己带走,却竟不知为何,偏要生出这一场……
想到这里,徐士升突然愣住了,意识到什么。
齐平虽恨不得将此人手刃,却也知晓,徐士升干系甚大,冷笑道:
“徐大人不必如此,等回了诏狱,咱们有的是时间聊。”
“不,”徐士升一个激灵,想起有关于诏狱的恐怖,他突然面色狰狞道:
“我要告诉你们一个秘密,其实……”
就在这一刻,徐士升脸上,突兀显出猩红诡异的纹络。
他惊恐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那纹络爬满全身,然后,他的身体开始“枯萎”,脏腑衰竭,面容肉眼可见地苍老下去。
齐平眼皮狂跳,谨慎后退。
旁边,杜元春沉声摇头:
“他中了巫师诅咒,救不活了。”
诅咒……灭口……齐平心中一沉,显然,徐士升作为草原蛮族的内应,早被种了诅咒,一旦试图说出某些隐秘,便会死亡。
也许,这也是不老林首领未将其带走的原因。
对方从不担心,徐士升会泄密,可是……既然如此,为何要折腾这一遭呢?
他觉得这里头还有某些细节问题,同时,他更好奇徐士升临死前想要说些什么。
是太祖衣冠的去向?
是幕后的主使者?
还是其他的同伙?
“我可以补两刀吗?”齐平突然问。
杜元春知道两人的仇,略一犹豫,将手中长剑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