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也无妨,若是真有法子,你便是凉国的功臣。”
齐平笑笑,功臣与否他不在意,只是想少死一些人。
有了这桩事,他也没心思闲逛了,准备趁着还在上午,立马去实地考察一下。
皇帝则将他送出,传令派人给他领路,等人走了,身披龙袍的九五之尊犹自好奇,不知齐平葫芦里究竟卖什么药。
“陛下,这齐大人莫非还真有法子?”冯公公凑趣走过来,忍不住问。
皇帝负手站在暖阁门口,嘴唇抿成一条线,摇头说:
“未必,前两次他出的法子,说到底,都是灵光一闪,可这世上,绝大多数事,都不是一个主意可解的,他方才与朕交谈,连京郊有矿,如何采买都一概不知……想出的解法,也未必可行。”
冯公公诧异道:“那您方才……”
皇帝轻轻叹了口气:“可这个齐平,不是一般人啊,朕总还是抱着一丝期望。”
说到这,暂且将这件事抛下,传令道:
“召集六部议事,这帮狐狸一个劲哭穷推诿,朕就不信,他们真拿不出钱来。”
这一刻,这位九五之尊,没了笑意,只有冷厉。
“是。”
……
……
齐平离开暖阁,一路抵达宫城门口。
等了一阵,一名工部青袍官员赶来,正是奉命带他前往南郊的。
齐平正要上对方马车,忽而听到身后传来马匹铃铛声,扭头一看,惊讶发现一架车辇自高耸的宫墙门洞中驶来。
显然是宫中贵人,只是看着稍显低调,齐平疑惑间,拉着青袍官员侧身避让,却不想马车走到近前,忽而停下。
继而厚厚的车帘掀开,探出一张女官的脸:“齐大人,殿下有请上车一叙。”
那是永宁的贴身女官,二人也是老熟人了。
“长公主?”齐平一怔,不禁露出笑容,自己还没找过去,对方却来了,他不信这是巧合。
当即叮嘱青袍官员稍等,自己迈步钻进了马车。
按照礼仪,同乘有些逾矩,但皇帝御妹,总是可以适当无视部分规矩的。
车厢内部极宽敞,铺着地毯,摆放着小桌,齐平刚进来,便看到坐在里头的一袭紫衣。
永宁公主今日略施浅妆,乌黑的长发盘在脑后这,内里长裙,外头罩着同色袄子,领口竖起,露出一截白嫩鹅颈。
满是书卷气的脸上,秋水般的明眸望过来,带着一丝笑意。
“臣参见殿下。”车厢里有宫女,齐平便遏制住开玩笑的冲动,恭敬说道。
长公主永宁轻轻颔首,温和道:
“免礼。本宫本要去南郊一趟,听闻齐大人回京,也要前往,倒是巧了,便一同去吧,正巧说说越州的事。”
旁边的女官看了自家殿下一眼,忍住发笑的冲动,低下了头,用力抿嘴。
啊这……找的理由这么刻意吗,齐平道:“恭敬不如从命。”
当即与青袍官员说了前头带路,马车便行驶了起来,他则为永宁讲起了越州故事。
车轮滚滚,宽大的车厢微微颠簸,长公主认真地听着,极为入神,倒也不只是来看这个一手提携的良才的,而是的确对越州局势有些关心。
“等下,你说你侥幸杀了左护法?”长公主听着故事,突然打断,惊讶道:“那左护法不是神通么?”
齐平盘膝坐着,脸上一副轻描淡写的样子:“哦,臣当时也入神通了。”
?!
永宁公主一怔,仿佛没听清,追问了两句,才确定无误,登时一双美眸有些茫然。
衣裙下的双手攥紧,好似在抒发情绪,这个自己当初在河宴捡来的胥吏,何时成长到这一步了?
两个月前,问道大会时,她以为已经刷新了对齐平的认知,可如今才发现,她还是低估了他。
“皇兄知道了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