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莲!是你吗?你终于回来了,我等了你很久。”
当他轻轻抚摸上红莲的脸颊时,闲亭晚尚还能感受到红莲内心一丝锥心刺骨的温情。
下一刻,男子却突然双眼布满狠戾之色,那种眼神让闲亭晚也感到毛骨悚然。他一刀桶进了红莲的腹部。
“你这个卑贱的女人,,你害得我好惨好苦!”
这无情的一刀,生生把红莲残存的温情、人性,刺得飞灰湮灭,当男子还要再刺第二刀时,红莲的手里已经变化出了一把斧头,并且毫不留情地砍了下去。
随着红莲浓烈的怨恨,闲亭晚感觉自己也瞬间成了厉鬼恶魔,红莲高举斧头,一刀又一刀地砍了下去,越砍越快,几近疯狂。
刚才还躺在她怀里的那个人,很快便被她砍做了一堆烂泥,而且还冒着热气。
整间教室里弥漫着血的气息,流满了方才那男子浓郁的血。也不知是怎样难消的怨恨,折磨的这个女子变得如此狠毒疯狂。怨气难消。
红莲一挥袖,那瘫血肉连着满地的血便燃烧了起来,红莲瞬间置身于熊熊燃烧的业火中,看着那男子的血肉连同他的灵魂被这业火烧的飞灰湮灭。红莲狰狞地狂笑着,血泪从她的眼角滑落。
在熊熊燃烧的火光中,闲亭晚仿佛回到了红莲的过去,她看到了红莲的过往
很多年前,便是在这所学校里,还是个小女生的红莲认识了佑泽。就是刚才被杀死的那个男孩。
她和佑泽从朋友变做了男女朋友,甚至偷偿禁果上了床,可后来因为另一个女孩夕昔的介入,红莲和佑泽分手了。
只是没想到佑泽和夕昔在一起后,佑泽什么都跟夕昔坦白,把他和红莲上过床的事也跟夕昔说。那个夕昔本不是什么好货色,更是个大恶酸坛子,她把红莲骗到一个荒郊野外,找了群男的把红莲了。
之后的红莲每时每刻都生活在恶梦与折磨里,有一天她终于受不了了,独自一步一步走入大海,想用死来洗清自己满身的污浊,但还是被一名法号累世的小道姑给救了,也就是穆清敷,在道姑的点化开导下,红莲随着累世在深山一心问道,波澜不惊地过了悠悠三四载。
可红莲心中的那个结却是从来就没有解开过的,并且随着时间的流逝心结越来越大。天天所念所修的道法只会让她越来越感到自己的肮脏罪恶。
在穆清敷没留神的一天,红莲终究自焚而亡了。
成了孤魂野鬼的红莲,怨恨之气更加膨胀难平,自此红莲四处为祸人间。而道姑也自此四处追捕血魔红莲。
红莲带着闲亭晚的身体晃晃悠悠来到了一处荒野人家,红莲通过闲亭晚的眼睛深情地望着那栋她深深思念却再也回不去的小房子,她想她的父母,她再也回不去的家。
红莲摇响了手腕的铃铛,一眨眼便不知从哪笨笨跳跳出个可爱的白色小奶虎,可爱的要紧。
闲亭晚忍不住伸手把这小白虎抱入怀中,真是好可爱,她摸了摸小白虎的小脑袋,它摇头晃脑对着闲亭晚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奶奶地嗷嗷叫了两声。
等闲亭晚不舍地把小白虎放回地面直起身再看眼前时,眼前的景物已经翻天覆地换了一个模样。
红莲告诉她,小白虎带她们来到了鬼界。闲亭晚惊的下巴都要掉了,好吧,经过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闲亭晚的接受能力是越来越强了。一转身,方才那只地狱使者小白虎,早已经三嘣两跳地消失在热闹的鬼市中了。
红莲带着闲亭晚走进一家鬼世的茶楼。
“红莲回来了!要喝什么茶?”
一个长相儒雅文艺,语调自然舒服的男人,带着一副银眶眼镜,抬头看了红莲一眼,开始自顾自新云流水般展示他的茶艺。
红莲道:“竹林黛妃!”
男人不以为然道:“又是这个啊?不腻吗?”
红莲懒懒的声音说:“不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