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感觉奶奶一直在她身边陪着她,她说有天夜里她去厕所出来,听到有个声音在叫她,她回过头一看,身后一片黑,只看到半空中飘着一个红点,离她越来越近,她用手电筒一照,她看到了她奶奶一张惨白发青发紫且浮肿的脸,有只眼睛是红的。吓得小小的她拔腿就跑。然后她就总是隔三差五的要流鼻血。
那时候的我也被她所讲的这些,和她奇怪的举动给吓到了,不过后来慢慢的也就忘了这些无关紧要的事。都是孩提时代的事了,没想到现在还能想起一些,孩提的那个村庄,也早就很多很多年没回去了,故乡早已在记忆里变成一片黑灰,再也回不去。
又在医院无聊地过了一天,表弟三餐准点来,半晚又跑来一次,半夜12点又被我叫来,表弟咆哮着:“表姐啊,你还让不让人活了,能不能自己照顾姐夫,不要老叫我!”
“不能,谁让我是你表姐,你就当锻练身体啦”
“对了表姐,你真要那个人当我姐夫啊,我看他一穷二白,不明不白的,我不同意,我得再考虑考虑!”
“额!你考虑个鬼啊,那是我的事,再说了,谁说我要他当你姐夫了,只是他有恩于我,我回报一下理所应当,而且,而且,我看人家根本一点也不想啦!”
“哎呀!表姐,自信点好不好,你也不赖啊!没准他哪天就眼瞎喜欢上你呢!哈哈!”
“臭小子,瞎说个什么啊,我去,我根本就没那个意思好不好,我和他就像,就像,出生入死的兄弟,救命恩人和报恩者,好不好!”
“……”
我狠狠咬了一口苹果,看了一眼手机“妈蛋,这死小子,到底死哪去了,都他妈中午两点了,还没见个影,短信、微信也不回,电话也不接,是要饿死我吗?我发现吃水果根本吃不饱啊!”
看了眼病号白栖婳,我剥了个橘子塞到他手里,他仍旧看着橘子发呆,我在怀疑他是不是饿傻了,不行了,那不靠谱的小子是没指望了,我得出去买饭去,再饿下去我怕还在生病的白栖婳扛不住。
刚跨出门没几步,我又想到一件事,今天,陈奶奶和李叔叔突然说今天过节,要回家一趟,要很晚才回医院,也不知道过什么节,反正我现在对过节没兴趣。总之我出去后,病房就只剩白栖婳一人了。我很本不放心就这么走掉!
我返回去,二话不说就去拉白栖婳。
“你要带我去哪?”
“额!去厕所!我要出去一趟,要很久才回来,我不放心。”
“……,我不去,不用!”
“哎呀!别不好意思啦,有这个必要的啦!”
我又一次搀扶着白栖婳,两人僵直地往男厕所走去,话说,为什么要加一个又字!
为了缓解尴尬,我又一次一路上和白栖婳开始尬聊!
“你不用在意的啦,我真的没关系的,不用歉疚,我已经不是第一次进男厕所了”
“……”
“额!不是,我是说我之前有走错过男厕所的经历,对男厕所很熟悉了。”
“额!不是,其实也不熟悉哈,我也就去过几次!所以对我来说已经习惯了!”
“……”
“总之你不用不好意思,不用感到抱歉!我不介意的!”
“我介意!”
“……”
额!好吧,他一句话把我噎住了,他肯定认为我是厚脸皮了,我厚脸皮人家可不厚脸皮。
来到厕所门口,我犹豫了一会儿,正伸出手,欲言又止地想说点什么,刚走到门口,“啪”的一声,门已经被他关上了,我被隔绝在外,鼻子还差点被门给砸扁。
我去!搞得跟什么似的,至于关厕所外门吗?跟防什么似的,我有那么厚脸皮吗?气得我想对着门踹一大脚,但这样好像跟我要闯进去似的。真是气得我想哇哇大叫,我在门外转了几圈,又狂躁地打了四五个电话给表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