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门外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消失,时然扬起的眉一寸寸低下来,最后拧成个疙瘩。
毁了婚礼,完全不在她计划之内。
当时虽然闹成那样,却远没到无法收场的程度。
是在她昏迷之后又发生了什么吗?
“不得不承认,时然你让我刮目相看。”
突然响起的声音打断思绪,时然抬眉,对上一对怨气横生的眼睛。
李秀曼皮笑肉不笑的提着果篮进来,砰的一声将其重重搁在桌上:“见陆家没希望了,转头又攀上了乔家,你的脸皮厚到总是能刷新我的认知。”
时然抿着嘴,静静看她表演。
“不过我很好奇。”李秀曼眼睛里泛着充满恶意的绿光:“乔家可没有少爷,你打算爬谁的床?那个年纪能当你爸的乔天望的床吗?”
“啧啧。”
她嫌恶的砸吧嘴道:“做到这份儿上,真是了不起。”
李秀曼说的口干舌燥,见时然没有半点反应,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憋屈。
“小贱人,你别以为有个周淑娴在背后帮你,就能骑在我头上作威作福了,谁笑到最后还不一定呢!”
时然看着那张面目可憎的嘴脸,只觉可笑:“说完了吗?病人需要休息,这些粗浅的道理,陆夫人怎么总是需要人教?”
“你!”李秀曼咬牙,再留下来她怕自己控制
不住对时然动手。
狠狠剐了她一眼,趾高气昂的转身。
走至门前时,刻意扬高了声音叮嘱。
“没什么特殊情况,关于时小姐的其他需求就由你们代劳了,尽量别让人出病房,毕竟病人需要好、好、休、息!”
“是!”
两道浑厚如钟的男声响起,震彻病房。
时然眉头拧的更紧,看着守在病房边一左一右两个身材魁梧的男人,心中一阵不安。
有哪里不太对劲。
李秀曼可没那么好心派人保护她,这两人多半是看着她不让她离开的。
为什么?
李秀曼为什么要这么做?
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时然放弃多想。
不管李秀曼有什么目的,有一点是肯定的,她得离开。
“喂宋芷,帮我一个忙。”
……
叮——
刺耳的警鸣声贯彻医院的每一个角落,也让等人等到昏昏欲睡的时然一个激灵。
瞌睡虫跑的一干二净。
她第一时间眯起眼看向门外。
很好,人不在了。
与此同时,宋芷大摇大摆的走进来,看见病床上的时然,得意的神色一敛,箭步冲上来,将人上上下来里里外外检查一遍。
最后铁青着脸,狠狠啐了一口:“操他XX的李秀曼,这梁子可结大发了!”
时然笑了:“宋大律师,您人设崩了。”
“崩你妈!都被人欺负成这熊样儿了,还忍呢!忍者见到您都要给您跪下,尊唤一声大师!你XX妈再忍下去干脆别做人了,去做王八吧 ,忍者神龟,简直为您量身定做!”
宋大律师火力全开时,没人招架得住。
时然摸摸鼻子,悻悻地含糊过去:“先出去再骂吧。”
宋芷阴着脸,不成器的眼神狠狠招呼她一通,到底没再发作,带着她一路折进地下车库。
车子如离弦之箭冲出医院,涌入四通八达的繁华地貌时,时然悬着的心才得以放下。
沉吟了会儿,还是摸出手机,在‘师哥’两个字上犹豫不决。
她不太确定李秀曼把自己困在医院的意图是什么。
第一反应是她会对许家不利。
“还担心别人呢?自己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您可真是当代泥菩萨在世第一人,许家不为你修个庙都对不起你这番自作多情!”
时然无奈的揉着头,对宋芷敌我无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