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被这巨大的信息量冲击到。
时然只觉得脑子里嗡嗡的,似一团浆糊,连带着感官也朦胧不堪。
许司礼低眉,见她面上血色渐失,心猛地一紧,凛声道:
“这位夫人,然然伤的很重,有什么事等我先带她处理完伤口再说吧。”
说罢,不等周淑娴回答,将时然打横抱起,大步走向电梯。
“若若!”
周淑娴回过神来,忙不迭追上去。
妇人步伐紊乱,神色慌张,周身再不见半点贵庭仪态,与一个心系女儿的普通母亲无半点不同。
她从头至尾,没回头看乔颜一眼。
满心满眼,只有时然,只有……乔若若!
乔颜定在原地,化着精致眼妆的眸底恨意翻涌着,铺天盖地,凝成一道道血丝,几乎爬满整个眼球。
怎么会是时然?
为什么偏偏
时然是乔若若!
那她算什么啊?她在乔家的这十几年算什么?
一场笑话吗?
不!她不服!
腥如红墨的眸子倏地眯起,乔颜无声勾起一抹笑,闭上眼软软倒地。
“有人晕倒了!”
躁乱人群里喊出这么一句,无人注意到乔颜面上一闪而过的得意。
怕什么?
她能弄死乔若若一回,就照样能弄死她第二次!
……
时然被许司礼带到急诊科,紧急缝了针,听了好一阵的术后叮嘱。
一通折腾下来,再澎湃的心绪,也该平静了。
她掀起眼睫,看向周淑娴。
不出意外,后者正顶着一双红肿得像个核桃似的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
见时然看过来,周淑娴控制不住的唇瓣颤抖,激动肉眼可见的沿着肌肉纹理爬上来,又被她拼命克制压下去。
“若……时医生,能不能请你跟我去做个DNA?”
时然对上她希冀的目光,抿抿唇,点头应下。
凭一个相似的印记,就确定血缘关系,怎么看都过于草率。
不论是迫切想找到女儿的周淑娴,还是时然,都需要一个权威的肯定。
DNA是最好的不二之选。
许司礼尊重时然的决定,当即联系了在当地司法鉴定科的朋友。
本打算送两人过去,结果临时接到一台手术通知,简单叮嘱时然一番后赶回科室。
DNA程序复杂,一道道下来,时然已经晕头转向。
周淑娴看得
心疼,握着她的手道:“你看你这么瘦,平时是不是都没有按时吃饭?”
时然莞尔,正要答话,忽而一道浑厚肃然的男声不容置否的插进来。
“淑娴,这到底怎么回事?电话里说的什么意思?还有你这电话怎么再打就打不通了?”
周淑娴见到来人,眉眼藏不住的笑意,拉着他的胳膊,将其带到时然面前,笑盈盈道。
“天望,这就是我们的女儿若若!”说罢,又看向时然:“若若,这是你爸爸。”
时然闻言抬眼,恰好撞见乔天望看过来时,眼底没来得及掩去的不耐。
她微顿,礼貌的对乔天望颔首。
“不打紧,以后你们父女俩有大把的时间促进感情,天望你说,我把我们房间边儿上的那间屋子收拾出来给若若怎么样?嗯……不好不好,孩子大了,要有自己的私人空间……”
周淑娴眉飞色舞的计划着,时然听着她的喋喋不休,笑了笑道:“夫人,您还是叫我时然吧。”
说着余光掠过乔天望看不出情绪的脸,时然顿了下道。
“在鉴定结果出来之前,还是不要有不应该的误会才好。”
“可是……”
“淑娴,时小姐说的对,一切等鉴定结果出来再说吧。”乔天望先一步出声,他俯下身,压低了语气道:“其他事暂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