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的山长。
但是唯独宋淮,最为受人钦佩。
可以毫不违言的说,按照宋淮的名望或者是他教书育人无数的经历来看,若是兖州府有谁为难他老人家,那么整座府城包括下辖十二县,都会翻天覆地。
孟川的泪痕,不停滴落在那张信封之上。
只见信上写到:
【子渊,见信如晤,为师已去,勿念。】
【庙堂之高,官场之争,自有凶险,不可轻信于人,亦不可遇风浪而心灰意冷。】
【著书成传,乃为你立身之本,不可舍弃,要持之以恒。】
【朝中派系之争,为师素有耳闻,万不可参与夺嫡之争,切记切记切记。】
【江南道ez城中,有为师一位好友,叫做张佑民,此人虽无大儒之名,却有大儒之实,为师已写信告知于他,将来你若有难,他可出手相助一次。】
【为师死后,可将为师葬于县学山后。】
【勿念。】
...
数日后。
宋淮下葬。
孟川与闫言二人亲自抬棺。
还有几名秀才学子。
按照他的意愿,葬在县学背靠的青山后。
那日,全城百姓,约有半数以上,基本都来到了县学门前,前来相送一程,只为感谢宋淮教书育人一生。
更重要的,是这位老爷子,教出了一名状元。
......
宋淮下葬之后,孟川来到了家里。
只有幼娘一人陪伴在他的左右。
不少街坊邻居,都站在家门前,向孟川抱拳或是作揖。
恭敬之意自是无需多言。
幼娘紧紧跟随在他的身后,小声道:“您在当地的威望,还真是无人能及。”
孟川没有回应。
随着离家越近,那些街坊邻居们,便跟随在他的身后。
幼娘本以为,那些人,都是想让孟川给些好处。
毕竟,他现在可是状元,一言一行,都影响深远。
然而,她根本就没想到,那些人自发的跟在他身后,只是想来看看他。
并没有其余要求。
他们都是发自内心的尊重孟川。
打开房门,孟川看着院子里的摇椅,崭新无比,还有桃树和枣树,都已经长成参天大树,也结了果子。
他站在大树前,思绪纷飞。
幼娘不合时宜的惊讶道:“还真是奇怪,现在都已深秋了,居然还有枣。”
桃子品种不一,有在深秋才开花结果的。
孟川笑道:“它不是一般的枣树,所以现在有果子,不很正常?”
此刻,他的家门前,断断续续的来了很多人聚集。
他们都不约而同的保持安静。
只是远远看着孟川。
待其话音落下。
突然。
枣树与桃树的枝干,居然颤抖起来,片刻间,便有几颗枣与几个桃子落在了孟川身前的摇椅上。
它们似乎有灵,想请他吃自己结下的果子。
孟川拿起一颗枣,只是用衣袖简单擦了擦,便吃了下去,突然感到一股暖流席卷着自己的五脏六腑。
很舒服。
他递给了幼娘一颗,然后看向门外的那些邻居们,笑问道:“我没在家的这段时间,是谁来打扫的?”
连搁置在院中的摇椅,都是崭新的,没有丝毫灰尘,这显然是有人常来打扫。
“大家轮着来。”有一人高声道。
孟川作揖道:“多谢诸位好意,如今枣子和桃子都熟了,大家要是不弃,我请你们吃。”
他指了指那两颗树上结的果子,道:“大家都来尝尝吧,味道不错。”
“多谢孟先生!”
“我去打点水,给大家洗洗桃子。”
“谢谢孟先生!”
“...”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