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擅长诗词,无法与诸位相比,还请诸位饶过在下。”
有一名书生隔空向他敬酒,笑道:“孟兄,大家都是自己人,何须见外?您倒不如写写看,毕竟都是随性之作,哪怕写的不好也无所谓。”
“孟兄,来吧,毕竟这是诗会啊。”
“...”
姜天涯笑道:“我看你这是骑虎难下,盛情难却了。”
“要不你为我写一首?”
“那可不行,我等着你出丑呢。”
二人喝了点酒,倒是能说一些不见外的话了。
顿了顿。
孟川正色道:“诸君,在下真的不擅诗词歌赋,还请他人作诗吧。”
其实。
大魏朝南北文人的差异还是很明显的。
北方文人可能更擅长经义文章。
而南方文人,则更为擅长诗词歌赋。
“孟兄,你这就是不给我们杭州文人面子啊。”
不管在什么场合,总有那种起哄,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
此人话音刚落。
所有的人都在陆续开口,力劝孟川写诗词。
与此同时。
船外的动静。
也被船里的人听到了。
那些女人,纷纷探出头来或者是依偎在护栏前看着孟川。
在月光的映照下,都显得仙姿卓约。
一座雅间内。
一名柳眉杏眼、肤白如玉、风韵楚楚的女子身着盛装,正看向孟川的位置。
身前,有几名姿色也算不错的女子,在相互议论着孟川。
不过,论美貌、身段、气质等,她们都略差于那女子。
“沐姐姐,您说这孟川,是真的不会作,还是不愿作?”有一名女子开口问道。
那盛装出席的女子,叫做沐婉瑜,现居京城,老家在这里。
此番回杭州,是为了接家中老人去京。
她年轻时,与杭州城里的几位名媛关系不错。
此刻,她们正坐在一起谈天说地,絮叨着儿时的友谊。
“不知道,也不感兴趣。”
沐婉瑜淡淡道。
她是真正具有大家闺秀气质的女子。
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令人觉得彬彬有礼,腹有诗书。
“沐姐姐,您在京城待了这么久,是不是早已见惯了不少文人墨客吟诗作赋的一幕?”有人好奇问道。
沐婉瑜嘴角微翘,温婉动人道:“诗词写得再好,又有什么用?大魏朝积病已久,需要的不是诗人,而是能人。”
她在京城见过大世面。
出口自然与杭州城里的小家碧玉们不同。
“不愧是沐姐姐,这在京城待久了,就是不一样。”
...
孟川环视众人,沉声道:“在下不会作诗,是因为写诗只能陶冶情操,但是救不了国。
诸位都知道在下经历了千里之战,但是从山东道兖州府,到江南道苏州府,这之间的距离,又何止千里?
在下一路走来,所见之处,均是无处掩埋的遗骸,路边要饭的乞丐,甚至还有卖身葬父的小姑娘,以及豪门大院前,已经瘦得不成人样的老人家。
见过了那世间疾苦,在让我去做诗词歌赋歌颂太平,请恕在下实在做不到。
经义文章,或可成为治国理政之大纲总要,但是诗词歌赋,又岂能救国?
又岂能救助那些餐风露宿,连顿饱饭都吃不起的平民百姓?”
众人陷入惊讶。
姜天涯拉了拉孟川的衣角。
他深呼吸一口气,郑重作揖道:“请诸君恕罪,既然有些话,已经说了,那么在下,倒是想说个痛快。
我在苏州城里,认识了一位柳阿婆,她双眼不明,腿脚不便,每天只吃一顿饭,家里只剩几个铜板,她的丈夫、孩子,均已离世,只剩自己孤零零的在这个世上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