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下定决心,走去堂屋里,让大家把所有照片都拿出来。
她从中挑出有魏柏的,全部没收。
钱老太一把拉住她:“乐阳,你这是什么干什么?为什么要收走魏柏的照片?”
余乐阳回头看着钱老太,严肃认真的道:“以后家里不可以有人再提起他。我们家就只当没有他这个人……”
钱老太急得声音发虚:“怎么会这样?是不是魏柏发生什么事情了?他是不是……”他想到最坏的可能。
余乐阳连忙安抚道:“外婆,他还好好的。只是我们家里不要再有他的东西,也绝对不可以再提他这个人,知道吗?”
大家不明所以,一头雾水,甚至觉得她因为魏柏出差太多闹脾气,甚至劝她:“你出头的时间比魏柏多多了,你可不能‘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余乐阳神情严肃,再一次郑重声明:“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们不可以在外面提他的名字,就算是在家里也不许提。让我发现,我跟你们没完。”
撂下这句话,余乐阳就拿着那些照片,回了房间。
房门关上之后,她的眼泪就不可控制的流了出来。
但她没有停下来。
她收拾好魏柏所有的东西,把他存在的痕迹抹除得干干净净,这才连夜去找郑梅、杜之秋和梁军。
杜之秋和郑梅工作原因,在这方面本身就敏锐很多。
她们看见余乐阳眼眶红红的,拉住余乐阳问:“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余乐阳忍住汹涌泪意,摇着头说没事。
郑梅一把抱住她:“都这样了你还说没事,你不想说就不说,但所有委屈你可以在我们面前哭诉出来。”
余乐阳抱着郑梅,无声的哭了一声。
哭过之后,她擦干眼睛继续做事。
她不会漏掉任何一处,于是又回了一趟沪市,想把他老家的痕迹也抹除干净。
可她在家里找了一圈,愣是没找到一张魏柏的照片。
墙上挂的,桌上摆的,全都是魏家瑛现在一家三口的照片。
余乐阳不由想着:是魏柏单们的人来做的清理?
还是这幢房子里,已经没有他的容身之所?
余乐阳没有细究,而是准备离开。
魏家瑛拽着余乐阳的胳膊,愤怒的质问:“你怎么回事?回婆家一点礼貌都没有,你的爸妈没教过你吗?”
余乐阳早就不耐烦魏家瑛了。
现在她也没必要忍耐她,也不想再忍。
她胳膊一挥扫开魏家瑛,从包包里拿出五百块钱,塞在魏家瑛怀里:“我和你儿子已经离婚了,你儿子早不知道跑哪儿去了,从此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不再有任何瓜葛。”
余乐阳说完要走。
魏家瑛想到两个月前,长子突然回来,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然后就失去了联系。
她心里就大为不妙。
难不成,他真的跟余乐阳离婚了?
既然离婚了,那也该回家来啊!
凭长子的条件,要模样有模样,要编制工作有编制工作,很快就能找到新媳妇。
她越想越不对,飞快跑去堵住门口:“既然你们离婚了,你们的财产就应该有一半是我儿子的。”
“我知道,你家生意做得很大,这点儿你当是打发要饭的呢?”
余乐阳听见她的话,差点气笑了。
没想到她不仅年纪大,胃口也大。
动不动叫问她要一半家财。
就算她敢给,她敢要吗?
“你儿子什么本事你不清楚吗?每个月拿百把块钱的死工作,一大半都补贴给你们了。他还要靠我养着呢,你现在还好意思分我家产?”
魏家瑛知道余乐阳嘴皮子利索,自己不是对手。
她也懒得理讲理,就一个态度,不给钱,别想走人。
余乐阳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