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涨红了脸,没说话。
瑶瑶也一脸的不自在,黑玛瑙一样的眼珠子四处乱看。
余乐阳眉毛一挑,瑶瑶厚脸皮也能脸通红,难道是……
余乐阳没戳破,给香香递了个眼色:“你陪她回屋躺着休息去。”
香香已经十八.九岁,该懂的都懂了。
看见余乐阳暗示的眼神,她心中了然,就带瑶瑶回屋去处理。
众人见余乐阳如此淡定,也不说去医院了。
小舅妈就问:“她生理期了?”
余乐阳点了点头。
钱老太感慨道:“时间过得可真快,一眨眼瑶瑶都成大姑娘了。我感觉昨天她还是要我抱抱的奶娃娃。”
柳叶也道:“谁说不是呢,仔细算算,今年已经是咱们来首都的第九个年头了。”
余乐阳也在心里道:她穿过来,已经十二年了。
这十二年,她上了大学,自己创业开了公司,还和魏柏结婚生了孩子。
她握住魏柏的手,多亏有他,自己的生活才能这么顺遂。
魏柏侧头看她一眼,不知她心里的感慨,但还是张开手指,与她十指相扣。
而此时的胡家屯。
窦大妈家的小院里挂麻披孝,冷清一片。
堂屋的正中央摆着窦大妈的遗照和骨灰
盒。
胡大爷站在八仙桌前,老树皮一样的手指摩挲着窦大妈的遗照。
他呜咽出声:“老婆子,你咋就想不开呢?为了聿补偿款,把自己的命都搭进去了。
命都没了,就算拿到补尝款,你也花不着了啊。
呜呜……你怎么这么糊涂,钱哪有人重要啊!
你走了留下我一个老头子可怎么活啊!”
胡老头越说越伤心,他突然身体一抻,双眼一翻,直愣愣的倒在地上。
他挣扎了几下想爬起来,身体却怎么都动不了。
他足足在地上挣扎了两三分钟,彻底昏迷过去。
因为是晚上,白天来吊唁的人都离开了。
此时家中只有胡老头一人,儿女在得知母亲去世后,也没回来守灵,而是借口工作太忙走不开,等下葬那天才回来。
所以,他倒下之后根本无人发现。
直到四个小时后,他大侄子过来帮忙守灵。
没想到一推开门,就看见自家大爷倒在地上,人事不知。
他慌了神,连忙大喊人过来帮忙。
没过多久,胡老头才被人七手八脚的送去村医那儿。
村医一看胡老头的状况,就大惊失色的道:“他这是中风了,后脑勺有一个大包,应该是直挺挺倒下去的,说不定有脑出血,
我这里看不了。你们赶紧把他往大医院送,时间晚了,可能连命都保不住。”
一听情况这么严重,也不敢耽误,又连夜把人往大医院送。
众人着急忙活了一夜,胡老头的命算是保住了,身体却不行了。
医生说情况乐观的话,能恢复到生活处理,情况不乐观的话,他恐怕就要在床上度过余生了。
他大侄子听见这个消息,露出愁容。
胡大爷家几个孩子都是不孝顺的。
结婚后榨干老俩口的钱,就都搬到城里去住。
留下老俩口自己过活。
现在连他们亲妈死了,都借口工作忙不肯回来看一眼,要等到下葬时才肯回来参加个告别仪式。
说不心寒那是假的。
这样的孩子能照顾好瘫痪的老人吗?
养儿养女一辈子,临到老了病了,连个端茶倒水主持葬礼的人都没有。
还不如养条狗,还知道看家护院。
他再操心,也只是胡大爷的侄子,帮他们做不了主。
他联系了胡大爷的几个孩子,让他们赶紧回来照顾病人。
大家吵吵闹闹,就这样过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