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之前,夏盛还从未想过要和温柔分开。
可是午饭时,温母明知道他母亲疾病缠身,不能饮酒,却想当众逼她喝酒。
那一刻,夏盛是愤怒又失望的!
她知道温柔和温母想要的是什么,却没想到她们会这么没有底线,竟然想对他母亲的身体下手。
这已经触及到他的底线!
当初违背母亲的意愿,执意和温柔结婚,把母亲气病,已经让他本身就心怀愧疚。
温柔又不断吹枕边风,说他母亲偏心弟妹,亏待他一个。
他如今才明白,母亲说的都是对的。
他平静淡泊,温柔功利且重利,他们不是一路人。
但娶都娶了,忍忍未必过不下去,但今天温家人,先是拿母亲的生命开玩笑,随后又当众逼宫,想搬回老宅住的举动。
他可以退步忍让,但是他的家人不能为了他退步忍让。
如果温柔真觉得委屈,那么这个婚,离了也摆。
在说出‘离婚’两个字时,就像压在他胸口的一颗大石头被搬走。
让他觉得轻松无比。
他甚至觉得,只要能结束这段拧巴的关系,自己什么都不要,净身出户也没关系:
“孩子跟谁看你的意愿。
教师宿舍的房子,还有家里所有的存款,都可以给你。”
温柔却是整个呆住了。
随后她就捂着脸嗡嗡痛哭,骂夏盛没有良心。
自己已经嫁给他,还给他生了一个儿子,他竟然因为自己跟表妹之间的小矛盾,直接提离婚。
“这么多年的感情,都是假的吗?”温柔伤心欲绝的哭诉!
夏盛是心疼她的,但表情也是麻木的。
眼前的情况,他经历过太多太多次,他已经提不起安慰的精力了。
温柔在外公家哭哭啼啼,着实不像话。
夏盛抱起娃,拉着她就准备离开。
余乐阳大跨一步,拦在门口,堵住两人去路。
夏盛歉疚的喊了一声:“乐阳……”
余乐阳不看夏盛,眼神像刀子一样盯着温柔:“今天当着大家的面,最后一次警告你,你要是再惹我……”余乐阳语气一顿,贴在她的耳边,低声说道,“我还会把你的男人一个个找来首都,跟你团聚。”
温柔的身体明显颤抖一下,一脸惊慌的看向余乐阳。
余乐阳拍拍她的脸颊:“好自为之吧你!”说完,她就和魏柏先离开了。
温柔攥紧拳头,死死看着余乐阳的背影,眼里全都
是恨意。
两人一坐上车,余乐阳就忍不住抱怨:“你说温柔是不是有大病,不好好经营自己的生活,尽想着搞事。她想过有钱人的好日子,那就自己去奋斗啊。站在改革开放的风口上,只要大胆一点,勤劳一点,就算是头猪都能起飞。她倒好,整天就想着不劳而获,从另人口袋里掏现成的。”
“人各有志,你也不能要求每个人都跟你一样,聪明又勤劳吧!只要她识相,不再找我们麻烦就行,没必要为这种人不开心。”魏柏安慰的揉了揉她的脑袋,好。
“嘻嘻。”余乐阳挤出一个笑。
温柔和夏盛自然是没离婚。
温母见夏盛态度坚决,宁愿净身出户也要离婚,暂时也不敢再作妖了。
夹着尾巴,带着儿女灰溜溜的搬出了宿舍楼,把房子腾出来给余白鹤住。
她倒要看看,余白鹤照顾孩子能坚持几天!
到时候累得嗷嗷叫,也别想她出手帮忙。
没过两日,余乐阳就从夏馨口中得知,余白鹤真的搬去宿舍楼照顾温柔和夏同。
但温母想看到的情况,完全没有发现。
余白鹤根本没有放弃工作,而是自掏腰包请了两个阿姨,一个负
责饮食起居,另一个是退休儿科医生,每天工作五小时,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