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乐阳和魏柏结婚,卢景庭送两辆车的动静太大了。
不止他们胡同,这个片区的人都有所耳闻。
好几天时间,魏家瑛都像动物园的动物一样,被人围观。
更有不少八卦的人四处打听魏家情况。
没两天,他们就把余、魏两家的情况摸得透透的。
虽然两个孩子都是首都大学毕业的,可人家女同志的姑父在外贸部工作,姑母是首外的英语教师。
一个伯伯自己做生意,富得流油;一个伯伯听说是什么科学家,身份神秘兮兮的。
几个堂表兄妹,也是一个比一个有出息,亲弟弟学医还出国留学了。
爷爷奶奶拿回的祖产就有十几处,眼睛不眨的就送四合院给他们姐弟几个住。
娘舅外婆的生意也做得红红火火,知名的‘滚滚小吃店’就是她舅妈开的。
再看看魏家。
魏柏就是一普通警察,说出去多厉害,其实每个月还是拿死工资,跟余家那姑娘没法比。
婆婆魏家瑛就更没法说了,除了长得漂亮一点,娇气一点,要工作工作没有,要钱钱没有,性格脾气还刁钻,这一片的人好多都不大喜欢她的作派。
就跟旧社会,资本家的富太太似的。
突然冒出一个亲生父亲,听说还是早几年逃港的坏分子。
虽然有钱了,但是这身份
琐碎干净啊!
要啥没啥的一对母子,踩了什么狗屎运,娶到余乐阳这么优秀的儿媳妇?
小姑娘年纪轻轻就瞎了眼,竟然挑了这么一户人家。
大院、胡同里的人说起魏家的八卦,羡慕嫉妒恨,酸溜溜的就柠檬成精了似的。
跟魏家瑛说话时,就忍不住含枪夹棒。
魏家瑛又是个典型的窝里横,对家人利嘴、眼泪一套接一套,对外人就跟小媳妇儿似的,只会赔小心。
以前魏家瑛只能自己憋着,现在就直接把火气撒在‘罪魁祸首’身上。
“好,我知道了。”‘罪魁祸首’余乐阳笑着应下,相着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没想到,魏家瑛见她软脾气,立马拿出当婆婆的气派:“乐阳,不是我这个做婆婆的话多。你和魏柏结婚都十几二十天了,一次家都没回过。你知道外面怎么说的吗?说我们家哪里是娶媳妇儿,是找了个不回家的祖宗。
乐阳,你爹妈不在了,有些事没人教你。我以前是你妈的好姐妹,现在又当了你婆婆,于公于私都该替你妈好好教教你,怎么给别人家做儿媳妇,怎么尊敬长辈。”
长口闭口就是‘替你妈’,余乐阳顿时应有点压制不住火气了。
她去沙发边坐下,转身时故意在魏柏腰上拧了一下。
怎奈魏柏
腰上的肉太紧实,她竟然没掐到肉,只在衣服上拧了一把空气。
魏柏被她一挠,痒得差点笑出来。
但他努力憋住,皱眉看着魏家瑛,道:“妈,你有空还是多教教我吧。”
魏家瑛脸色顿时黢黑:“你……”这是在拿刀戳她的心窝子啊!
魏柏淡淡道:“我怎么了?您从小不在我身边,也没人教我为人处事的道理啊!”
这才结婚多久啊,胳膊肘就完全拐到女人身上了!
魏家瑛感觉自己快要怄出血。
魏柏却没那么轻易放摆休,他解掉衬衣扣子,露出肩膀上的伤:“刚才乐阳不让我搬东西,是怕我的伤口裂开。”
魏家瑛这下完全说不出话了。
但她就坡下驴,关心起魏柏的伤势。
魏柏淡淡的说:“事关机密,妈你就别问了?”
他不怕别的,就怕魏家瑛管不住嘴,把他工作上的事,拿出去乱说。
魏家瑛看了一眼天色,吩咐余乐阳:“马上就中午了,快去做午饭吧。小柏喜欢吃糖醋排骨,你中午就做一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