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父看出朱益民就是想要一个保证,连忙道:“我向你保证,她出来后我们会严加管教,她要是不听话,我们会把她送出国去。”
朱益民沉默良久。
他知道,按白父的级别,只要没闹出人命,迟早会把白琴捞出来。
结果都一样,倒不如他退一步,掌握主动权,让白家约束好白琴。
朱益民提出要求:谅解书要等冯美真醒了之后再写。
意思就是,冯美真昏迷多久,白琴就要在里面受几天的苦。
白母让身为男人的朱益民大气一点,她女儿早晚都要出来,让她女儿在多受几天苦,这是损人不利己!
朱益民脸都黑了。
白父喝斥她一声:“闭嘴!女儿就是被你给惯得无法无天的。”随后拉着她就匆匆走了。
冯美真第二天晚上才醒。
醒来之后,第一句话就是:“我肠子没流出来吧!”
朱益民被她逗得又气又笑。俩人没说一会儿话,白父白母就赶了过来。
朱益民都怀疑,他们是不是一直守在医院。
说起写辩解书的事,冯美真看向朱益民。
朱益民朝她点点头,表示同意。
冯美真伤口痛,精神也不好,谅解书写得特
别慢。
白母看得都要急死了,要不是进来之前,老头子特别叮嘱过她不许做多余的事,她都想帮冯美真代笔,冯美真签个字就行。
冯美真写完谅解书,签好名字,在递给他们之前,虚弱的道:“希望你们能信守承诺看好她。”
“一定,我们说到做到。”白父答应得非常爽快。
“你们能不能说到做到,我也控制不了。但是经此一事,我也要学会保护自己,从今往后我出门都会带刀防身。”冯美真笑了笑,云淡风轻的道,
“像我们这种在底层挣扎的人,是最惜命的,最苦的那十年都挺过来了,眼看就要家庭和美过上好日子,我可舍不得放弃。白琴要是再来找我麻烦,下一次躺进医院里的人,可不一定就是我了。”
白母倒吸一口气,身体直哆嗦:“你……你威胁我们!”
冯美真说:“我只是告诉你们最坏的打算而已。白琴嘛,她已经不是第一次找我麻烦了,以前我都忍了。现在她都想要我的命了,我不可能再纵容她。”
白父看着冯美的眼神,凌厉得像刀子一眼。
冯美脸色苍白的回视着她,坦然惬意没有一点怯意。
白父知道这女子不像看起来那么柔弱,接过谅解书,一言不发拉着白母就走了。
朱益民出来四五天了,厂里一堆事等着他处理,早就有人打电话来催他回去。
冯美真还不能挪动,他把冯美真托附给余乐阳照顾,不得不提前回甜城。
余乐阳一边照顾冯美真,一边处理服装后续的事。
每天都家里、医院、服装厂三个地方跑。
冯美真的情况逐渐好转,每天待在医院无聊,就请余乐阳帮她买了纸笔,躺在床上写写画画。
余乐阳把柳叶煲的鸡汤给她喝,帮她收拾画具时,无意间看到她画的东西,顿时眼前一亮。
冯美真在色彩运用这一块儿,真的很有天赋。
明明对比强烈的颜色,经过她的排兵布阵,就显得高级又有品味。
余乐阳灵机一动,提议道:“美真,有没有兴趣做个兼职?”
冯美真看见她贼亮的眼神,就如芒在背,如坐针毡:“你……要我兼职什么?”
“我奶奶的服装厂啊!”钱老太虽然很会想衣服样子,但是终究是见识学识有限,如果有冯美真帮忙把关,老太太能轻松很多。
冯美真听说自己只是把把关
,顿时松了口气。
她还是有挺有自知之明的,自己不是设计时装的那块料!
冯美真吃完饭,余乐阳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