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被余乐阳气得这么厉害,还是两三年前,她自己嫁给王屠夫还把瑶瑶卖了。
他搓着手心,好痒,好想打人。
好想打余乐阳。
只有把余乐阳狠狠打一顿,才能消他心中恶气。
余乐
阳这会儿已经顾不上魏柏的情绪,因为医生已经开始给她治疗右手。
碘伏一涂,余乐阳就痛得身体一颤,当盐水淋在伤口上时,余乐阳‘啊’了一声,差点痛晕过去。
冷汗瞬间将她的后背打湿,她痛得缩成一只虾米,右手在不断的颤抖。
她咬着棉衣,不肯再发出一点声音。
郑梅已经哭了出来,抱着余乐阳,搓着她的胳膊,不断的安抚她。
魏柏看着余乐阳,又是心疼又是生气。
他走过去,把余乐阳按进怀里,拍着她的背,安慰她:“别怕,只痛一会儿,等伤口处理好,就不痛了。”
“你骗人,右手处理完,还有左手!”余乐阳把脸埋在他怀里,颤抖着闷声说。
魏柏:“……”
等,疼成这样还有精力贫嘴,看来是不够痛!
开始治疗左手时,余乐阳才知道,右手的痛只是小意思,她恨不得直接疼晕过去。
走出医院,已经是三个小时后。
余乐阳左手打着夹板,右手包着厚厚的纱布。
两只手都用带子吊在胸前,让她看起来特别滑稽。
没一会儿,余乐阳就觉得脖子累得慌。
脖子:终究还是我承担起所有!
他们先去饭店吃晚饭,然后再回招待所。
其他同学考试完就收拾行李回家
了。
余乐阳的六人间,只剩下她和郑梅两人。
两人就从木板搬到了床上。
郑梅觉得余乐阳是替自己受的罪,心怀愧疚,给她端茶倒水的照顾。
余乐阳解释那些人是冲着自己来的,不怪她。
郑梅根本不信,反而觉得余乐阳是担心她自责,在安慰她。
她躺在床上,觉得自己没用,还要病人安慰。
余乐阳晚上疼得睡不着,又不敢乱动,怕惊醒郑梅,让她更加自责难过。
余乐阳一直挨到天快亮了才睡。
也不知睡了多久,她醒了过来。
郑梅坐在窗前翻书,听见声音回过身来:“你醒了?睡得怎么样?累不累?”
余乐阳甩了甩发晕的脑袋,一问才知道,现在已经中午。
郑梅看她好不容易睡着,就没有叫醒她。
高明田开着拖拉机来接他们回去,在魏柏的房间等半天了。
余乐阳头晕目眩,浑身发烫。
应该是伤口发炎引起发烧。
吃下消炎药和食物后,就坐上拖拉机回大队。
魏柏担心拖拉机颠簸,亲自来开。
拖拉机上摇摇晃晃的,像小时候坐摇篮。
没过多久,余乐阳就靠在郑梅身上睡着了。
魏柏回头看了她一眼,没心没肺的竟然能睡着。
他一口气从昨天憋到今天,还没地儿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