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回到家。
两位姑姑已经做好晚饭。
吃过晚饭,大家就开始归置今天买的东西。
柳慎献宝似的拿出棉花和布料:“这是我们兄妹几个凑钱买来,给外公外婆做新棉袄穿。”
余老太太立马道:“我们都是一把老骨头了,哪用得着穿新衣服。还是给你们几个小的做吧。”
“外婆,我们难得尽一次孝心,你怎么还往外推。”柳慎撅着小嘴,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为了让两人老人在过年就穿上新衣服,接下来几天,家里的四个女孩就窝在家里赶冬衣。
余乐阳想到卞组长抹脖子的动作,心里就发怵,怕几位表哥表弟出去玩,被姓卞的下黑手,就全都拘在家里,帮着两位姑父给冬窝子缝缝补补。
埋头做了两天,才将两件上衣做出来。
现场就让两位老人试试看。
老人树皮一样粗糙的手,摸着身上柔软暖和的面料,爱不释手。
余老太太眼眶一下就红了:“要是老二一家也在,那该多好啊!”
余老爷子活动了一下胳膊,就把新棉袄脱了出来:“四丫头不是去看过,说他们过得还可以吗?再说了,大过年的可千万别掉眼泪,不吉利。”
余老太太抹着眼泪,连连点头:“不能掉眼泪,要高
高兴兴的。”
转眼就到了除夕,余老爷子和余老太太都换上了新棉衣。
家里的男人忙着铲院子里的雪,女人午饭过后就开始忙活年夜饭。
包饺子,炖年菜,没一会儿,余家的冬窝子里就传出阵阵饭香。
年夜饭并不丰富,大家却吃得格外满足。
余老太太想起另外几个孩子,又感性的红了眼眶。
大家围坐在一起,嗑瓜子聊天守夜。
十二点一到,年轻人出去放鞭炮。
余乐阳怕冷,就没出门凑热闹,和两位老人留在屋里。
看着外面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余乐阳的有点走神。
这是她穿越过来的第二个春节。
不知不觉,她穿过来已经两年了。
也不知道家里人怎么要。
奶奶的身体还好吗?
爸妈有没有从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痛中走出来。
弟弟是否还调皮!
“奶奶、爸爸妈妈、弟弟,新年快乐,我好想你们!”想着想着,她的眼眶就湿润了,心里话不由自主说了出来。
坐在她旁边的余老太太听得清清楚楚,以为余乐是在想金桂大队的家人,并未起疑,爱怜的摸了摸她的头。
余乐阳吓了一跳。
发现余老太太慈爱的看着自己,并没有起疑,她才松了口气。
放完鞭炮,大家又煮了一锅饺子吃,
大家才睡下。
大过年的不好再去别人家借住,白天就在怀里搭了一张临时的床,支棱起来,刚好能挤下十五口人。
次日清晨,余乐阳睡到自然醒。
吃过早饭,就出去挨家挨户的拜年。
和余家交好的人,一如既往的热情。
因卞组长抓进去,而同他们关系有所缓和的几户人家,因为卞组长出来,又和他们保持距离。
余乐阳没什么感觉,夏来闷闷道:“都是些见风使舵的人。”
“你管他们干什么,他们又不给饭吃,能处就处,不能就处保持距离好了。”余老二勾着夏来的肩膀说道。
他和大姐要是夏来这心态,在大队早就住不下去了。
过完年,余乐阳一行人也要准备回去了,买的初八晚上的火车票。
年初三,农场复工。
复工当天晚上,大姑姑就喜气洋洋的回来通知,三天后农场要凿冰开湖捕鱼。
也难怪大姑高兴。
每年凿冰捕鱼,只要出工的就能按工分分到一定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