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一个屋檐下,交流却不多。
不过,这天晚上,余乐阳的房门被人敲响。
打开门一看,竟然是杨雪。
余乐阳挺意外的:“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
杨雪对她向来不假辞色的,现在深更半夜来找她,肯定有事儿。
杨雪双手背在身后,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才小声道:“我们能进去说吗?”
余乐阳侧了侧身,把她让进了屋。
杨雪进屋后,紧张的把门关上。
余乐阳请她坐下,没吭声,等着她主动开口。
杨雪这才把背在身后的手拿了出来,把一只包起来的手帕展开,露出一只用珍珠镶嵌的发卡。
她恋恋不舍的抚摸着发卡,最后下定决心一般,把发卡递到余乐阳面前:“只要你让我当时公社都是,这个发卡就归你了。”
余乐阳和刘义州,是这次入职考试的监考老师,而刘义州又以余乐阳马首是瞻。
要不是只有这一条路,杨雪打死也不想求到余乐阳面前。
余乐阳看看发卡,又看看杨雪,手指头都没动一下。
杨
雪以为余乐阳嫌弃发卡不是全新,便道:“这发卡是我下乡时,我姐姐在外贸店买给我做礼物的,我只在下乡的那天戴过一次,可以说是全新的。
上面镶嵌的都是真珍珠,就这一个发卡,花掉我姐姐一个月的工资。”
杨雪说起这个发卡时,就像在说什么宝藏似的。
余乐阳眼皮都没抬一下,说道:“这发卡是挺珍贵的。”
杨雪抿唇笑了笑,垂下眼睑掩饰住不舍:“我帮你戴上吧,你皮肤白,戴这个肯定好看。”
说着,她就站起来,拿着发卡要别在余乐阳头发上。
余乐阳头一歪躲开了:“不用了。”
“你看不上这支发卡吗?它真的很珍贵……”
“正是因为它珍贵,我才不能夺人所爱,你自己好好收着吧。”
“那我当老师的事……”
“只要你能考好,老师的职位当然是你的。”余乐阳态度始终保持着客气,站起来就准备送人。
杨雪一下就慌了,紧紧抓住余乐阳的胳膊,眼眶湿润的央求:“余乐阳,我求你了。我也知道错了,以前都是我不好,总是拿话挤兑你,我向你道歉,我跟你说对不起。你就帮我这一次吧,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