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鼻子,目光闪了闪,就不再吭声了。
整个晚上,牛壮都垮着脸,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等回屋睡觉,牛壮二话不说,一脚朝李福苗踹过去。
随后房门‘咣’的一声关上。
紧接着,屋里传来一阵阵闷响。
十几分钟后,牛壮叉着腰直喘粗气,低声咒骂:“呸,一窝上不了台面的破玩意儿!”
李福苗拿开捂着脸的枕头,眼眶通红全是泪水,大张着嘴喘气,就一条濒死的鱼。
牛壮骂骂咧咧:“要我说,你这个外甥女,心眼都偏到胳肢窝了,看看她对你兄弟两口子多好,瘸子进县里的厂,婆娘就进大队的厂。再看看你这个亲小姨,一点好处没捞着。我厚着脸皮请她帮我安排个工作,你看看她都给我安排了什么?食品厂的一个生产工,里面又闷又热!
不想帮忙就直说,搞这一出恶心谁呢!”
牛壮越想越烦躁,伸手就在李福苗腰上狠狠掐了一把。
李福苗痛得表情扭曲,躲也不敢躲,只能咬住自己的胳膊,才能忍住不叫出声。
牛壮又在她身上掐了几下,就把她赶下床,睡地上。
李福苗不敢让家人看到她的惨状,只能默默忍受。
牛壮虽然百般嫌弃,但他
还是留下来在食品厂上班。
并试图通过巴结李胜利,让自己提前顶替柳叶。
可惜,李胜利不吃他那一套,马屁的拍在了马腿上。
这一天,牛壮上午就做废了四锅果酱,下午又是两锅。
晚上下班要赔钱,他直接对胡山说:“先记账上,月底一起结。”
第三天,才开工就又做废了一锅。
他上班两天不到,就把这个月的工资全赔进去了。就算做到月底,也一分钱都拿不着。
他干脆拍拍屁股,中午在钱老太家家吃过午饭,下午连食品厂就没去了。
不过晚上一到饭点,他就准时出现在李家。
食品厂的工作不怎么样,但李家的伙食还是不错的。
在李家有吃有喝有住,他暂时不打算挪窝了。
他在八仙桌坐下之后,拿起筷子就想捞丝瓜蛋花汤里的丝瓜。
钱老太一筷子拍在他手背上:“这一碗蛋花汤是孩子们的。”
牛壮嬉皮笑脸:“妈,我也是您的孩子啊!不应是个丝瓜蛋花汤吗,我喝一点咋了……”
钱老太利落的把鸡蛋,分到三个孩子碗里,才往牛壮碗里舀了一点汤:“你什么时候,把这几天的伙食费结一下?”
这年头,可不兴空着手上别人家白吃白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