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出生来定英雄,那对后来者对朝堂才是真正的危害,毕竟他登皇位之时也不占嫡也不占长大,那两位最后又落到什么好下场了。
孙晋敏自明白贺昶宥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他一早就想好了说辞:“可是陛下,长子为皇储才为最保险之策,可无战乱而定天下。与黎民、与社稷才是最佳选。”
这话看着言说将来却又暗自提着贺昶宥登位之路上杀了太多的人。
贺昶宥不显而突变,也烦这群人争论,但他不可能让秦卿生下嫡子来如这群老头的愿,皇后之位已然让他们掌握了这皇储之事再放出去,他这个陛下还有什么可当。
“若朕无法同皇后共育一子呢?”贺昶宥转而就给人出了难题,明摆着告诉人这个后位与皇储内阁只能要一个。
一下对峙,双方安静。
出去的路上傅新延同孙晋敏叹气道:“看来陛下当真与皇后不睦,直接说这般无情的话,这天下自可以有下一位皇后,但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没有皇储。内阁还能如何选,不就是在等我们说出这句废后来。”
孙晋敏也不明白陛下如何思量的但今日之言却非好事,陛下只拿皇后当与内阁博弈的筹码半分爱惜之情也无。
傅新延还在一旁说着:“其实细想来也是,陛下那样脾性的人如何愿意与不爱之人共育孩儿。”
听了这话孙晋敏看着人突然冷哼一声笑着,总有办法能解,“不怕,就算是忻春嫣的孩子也能算中宫所出,古来便有留子去母一法。”
傅新延看着人没有言语,这法子过于阴毒,不能算是上策,但皇后不可废除,这倒也算得上是个办法,两人边走边论。
而毓庆宫中,贺昶宥气的推翻了桌上所有的奏章,内阁的手实在伸的过长,看来皇后这一步是他走错了。贺昶宥想着秦卿又思及今日之事,他喊来岑幸问道:“皇后近来可有什么异样?”
岑幸看着人直摇头,还以为是陛下突然又对娘娘关心着,但细一看贺昶宥沉着脸色又不像是思量什么好事。
贺昶宥想着后宫与前朝勾结的可能,也细想着秦卿与孙晋敏之间的关系。内阁对这位皇后着实过于看重,他起身不言,却直接出门去了毓德宫。
一进寝殿门,见人还病殃殃的躺在床塌上,贺昶宥的心中又是一阵不喜。这样弱不禁风没半点用处的皇后,连个摆设都算不上。
寝殿里的人都暗自退下给帝后留出说私话的空间来,而贺昶宥却没有走近就坐在远处的椅子上看着人,秦卿的目光虚焦着也没落到贺昶宥的身上。
只听着人一方先开口说道:“今日内阁同朕提起皇储之事,皇后可有何想法?”
贺昶宥开口试探着人想要看看秦卿的反应,而秦卿的目光始终放在床尾那个花瓶插着的那束新花上。
秦卿说着实话但没看人半分,“这是陛下的事又经内阁来说,臣妾自不好多言,后宫不干政事。”
贺昶宥挑起眉来,看人没有落到这套里那语气才缓和一些:“你知晓便好,安安心心在毓德宫里才是你的出路,什么皇储、皇位的不该想的东西就不必费心妄想。”
“臣妾明白,但今日既说到皇储,想来内阁是觉得陛下也该有个皇子才是,若真需要臣妾会亲自为陛下操持着选妃纳嫔,陛下不用劳心这些。”秦卿说着,看似神色正常,但内心依旧余有一丝道不明的苦楚。
看着人说话的模样那般的大方端庄,这番倒是让贺昶宥一惊,但他却皱起眉来看着秦卿。见人的目光始终落在床尾的那束花上便十分不满。
他刻意起身大步走到秦卿的床榻边上,见人目光终于落在自己身上了,贺昶宥这才又说着:“你能这样想便是最好,一应吃食用具朕自不会亏待了你,这个皇后的位置也属于你。”
秦卿没有任何不悦的,她对人一笑说着:“那可真是谢陛下恩泽了。”
贺昶宥见人没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