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棠拎着一个崭新的储物袋,缓步朝西殿走去。
袋子内装有六百上品灵石,原本她是打算事成后给五百的,念在赤渊出力多的份上,又多给了一百。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高阶防御法器,可抵抗出窍期三击。一个地级法宝,能瞬间逃走,还能当攻击法器使用,威力堪比化神期大能。
南棠走到门外,犹豫了一瞬,伸手推开门,入眼便看到一幅令人迷醉的唯美画面。
赤渊半阖着眼歪靠在榻上,衣襟大敞,半边肩膀露在外面,轻盈的纱帐在他身上轻扫,仿佛一只柔软的手在他身上游移。
他握着酒壶往嘴里倒酒,骨节分明的冷白手指与艳丽的朱红色酒壶形成了鲜明的视觉冲击。
清亮的酒水流入他口中,未及咽下的酒顺着他唇角溢出,一路蜿蜒流到他脖子和锁骨。
南棠看得情不自禁吞咽了下,也不知是渴还是热,只觉心底深处似有把火在烧。
“宗主有事?”赤渊醉眼朦胧地看过来,目光清冷缥缈,眼尾泛红,脸色白得近乎透明,破碎感拉满,仿佛下一刻就要化作尘灰随风散去。
南棠:“我……”
她说不出话来,突然觉得自己像是一个提上裤子翻脸不认人的狠心渣男,罪恶感油然而生!
赤渊轻轻勾了下唇,笑意浅淡,眼神忧郁,整个人仿若山巅摇摇欲坠的一捧雪,又像是西风下的一缕烟。
“宗主是要来送我走吗?”他声音很低,沙沙地带着些凉意,仿若山间清泉。
南棠走进屋里,瞄了眼赤渊,又快速垂下眼,支支吾吾道:“咳,我……我是来看,看看你。”
赤渊轻笑了声:“宗主日后若有需求,还可以再找我。”
南棠连连点头:“嗯嗯好,一定!”
赤渊站起身,任由肩头衣裳滑下,一身颓然落拓。
“喝吗?”他把酒壶递到南棠面前。
南棠就着他的手势含住壶嘴,赤渊眸光一沉,旋身揽住她腰,握住酒壶的手微微使力向下压。
“咳,咳咳……”南棠急促地咳嗽起来。
赤渊松开酒壶,单手托住她脸,俯身含住她唇,舌尖轻抵,夺走她口中多余的酒。
唇齿交缠,酒香绵绕。
两人相拥着跌跌撞撞到榻前,南棠按住他胸膛,一个反转调换了姿势。
她是宗主,这里是她的主场,该由她掌控。
风吹纱幔撩动,一只白皙纤细的手紧抓着纱幔,猩红的指甲如火光跳动。
南棠坐起身拨开纱幔,正要穿鞋离开,忽地后背一重。
赤渊伏在了她背上,两手环抱住她。
“怎么了?”南棠偏头问。
赤渊还在喘气,声音带着事后的沉哑:“我能留在你身边吗?”
南棠心口狠狠一跳,急忙回道:“不能。”
她生怕自己回答慢了,忍不住就答应下来。
赤渊轻笑了声,唇边勾起抹冷冷的讥讽。
他早知道会是这样一种答案,五千年前如此,现在依然如此。
意料之内,谈不上失望,他只是心有不甘。
“我想留在你身边。”
南棠紧紧地抓着榻沿,手指捏得发白。
她深吸口气,闭了闭眼,硬下心肠:“修真界有一种修炼方式需得断情绝爱,俗称无情道。而我恰恰相反,我的修炼方式,需要处处留‘情’。”
说罢,她笑着摸了摸赤渊的脸:“我这样的人,放在凡间人界,会被骂作浪子,你可知浪子是什么?”
不等赤渊回答,她又道:“浪子是绝对不能寄托感情的人,否则会让你遍体鳞伤。别沉迷所谓的浪子回头,事实上,浪子回头的故事并不感人,你不要觉得自己有多特殊,更不要费心去等一个浪子回头。”
说这些话时,她都没有费什么脑细胞,仿佛早已刻在了脑海里,张口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