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身后有人拿笔戳了戳他的背。
林净深表情凝固在脸上,僵着身子,听见后面林观白小声道:“那你出钱吗?”
林净深:“……”
这个财迷。
天气闷,下面的人又都恹恹的,还有半个时辰就放学了,夫子也是从少年时候过来的,讲坛上面往下面一望就知道他们是怎么样的心情。
敲了敲桌子,夫子把书合上了:“明日开始,有三天的常假。”
说到点子上,学生们眼睛亮亮的,默默的把耳朵竖了起来。
“这三天过后,再过两天,就是清明,大家都要回家祭祖,所以说,还是会有两天的假。”
哎嘿!你要是说这个我可就不困了,学生们刷的一声抬起头,动作整齐划一,两眼放光的望着讲坛。
在一堆如狼似虎的眼神里,夫子镇定的捋了一把他的白胡子,慢悠悠的道:“该给你们的假,自然都会给你们,不用担心。”
也就是说,放了三天常假,再上两天学,又是两天的假!少年们按耐不住,左右交头接耳,一时间南阁里嗡嗡嗡的,像是飞进来了几千字小蚊子。
林净深也被欢乐的氛围感染了,趁着大家都在说话,把脑袋扭过去:“小观,要放……”
林观白无所谓放假不放假,早在林净深转身的瞬间,他抬头看了眼讲台上的夫子一眼:“闭嘴,转过去。”
十分的冷酷无情。
林净深:“……”
这孩子睡醒了一点也不可爱,林净深转头的时候,气得拿走了林观白的一支笔。
下面还在吵,夫子就默默的把讲坛上的戒尺举起来,使劲的往桌子上一拍。
啪的一声,学生们汗毛倒竖的噤声不语,规矩的两手放在案几上,坐得端正。
“李正,贾东阳,王旭润,徐新安……”夫子一连点了好几个刚才闹得最欢腾的,还是之前的模样:“回去把国学抄十遍,常假回来把抄好的东西交给我检查,有错字,字迹不清者重写。”
几个学生垂头丧气的应了个是。
林净深暗自庆幸,好险。
“清明放两天假,”夫子接着说刚才的话题:“那常假回来在书院里面的两天想必你们也是学不下去的。”
所以说,谁的小耳朵竖了起来,哦!是南阁的所有学生。
“所以说,我和其它夫子商量了一下,”夫子露出来一个非常温和的微笑,他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的几页纸,上面密密麻麻都是字:“这两日索性也不讲学,就想了些问题来考考你们,上面的东西都不难,是讲过的。”
要是有什么可以打到放假的事,那一定就是考试。
霎时南阁安静了,落针可闻,要不说谁最汪汪叫果然还是夫子最汪汪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