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肯定要一起呀,潘云燕还拍着自己32B的胸说她已经给老师请假了。
说是要找荆小强打听找补点声乐技巧,看能不能给表演班凑个声乐节目参加慰问活动。
其实专业课都是以散养为主,更多看天赋打磨,老师也喜欢这种碰撞出来的火花。
没准儿她都能沾光。
杜若兰的表情则已经是旷课都无所谓那种,只注意帮荆小强把肩领衣摆拉扯好:“我靠唱肯定是不行的,但可以去学习看看,这些见识可能才是最重要的吧?”
荆小强招了出租车,帮女士开后门,自己坐进去都让桑塔纳沉了下:“对,大学里面见识的经历才是最重要的。”
路上他就给后座俩姑娘科普了下目前录音棚的常识。
一般来说一盘专辑,无论是磁带还是CD,都是先凑歌,找齐十来首,分别出小样。
确定之后才算是立项,就像是影视剧确定剧本、演员。
制作人从这时候开始操盘,十来首歌怎么编排顺序,风格选择,编曲要不要重新做,怎么契合歌手的嗓音特点,差不多就跟导演似的。
所以好的音乐制作人地位就挺高。
歌手实际上没什么发言权,叫怎么唱就怎么来,大牌歌手都没几个能撼动制作人。
毕竟越是好演员也越要找靠谱的好导演。
但荆小强是个异类:“我这是盗版或者说翻版歌曲磁带,基本上我自己说了算,也没打算请制作人好好张罗,目的就是为了把beyond的歌曲炒热带红。”
杜若兰和潘云燕都没觉得盗版有什么,只是好奇:“还要靠盗版来带红正版呀?”
荆小强更熟悉的解释下。
八十年代前国内压根儿就不承认国际专利版权这一说。
用老说法就是整个华约阵营就没有版权,那是资本主义私有制的糟粕。
中国延续这个态度,又实际上从古至今的传统就不太尊重劳动创造者,反而是流通领域倒卖的人赚大钱。
这就叫做礼崩而后乐坏。
规矩从根子坏了,后面一系列做法都会变味儿。
这年头所有人都没有版权意识。
所以在八九十年代,让一首正版歌怎么快速推广,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做盗版碟。
这甚至是很多音乐公司、音像出版社心照不宣的做法。
主动把新歌放在盗版碟里面,这样一星期就能传遍大街小巷。
因为只有歌红了,歌手才能跑场赚钱。
真以为是靠着磁带唱片赚钱的,那都是没遭受过社会的毒打。
荆小强从来没想去改变什么大事,他也没这么心气儿,更不会逆时代的去做事,所以抛开时代谈侵权,是天真。
俩小姑娘是真恍然的崇拜。
这得是什么样的阅历才能明白这么复杂的行业道理呢。
音像社录音棚距离也不远,藏在电视台附近很不起眼的楼里。
几室几厅的分隔出来,有录音室、设备室、休息室,但墙面都包满了各种吸音材料,荆小强觉得那些KTV包间的软包风格没准儿就是从这里得到的灵感。
在录音软件电脑调节还没形成气候之前,录音室里全靠电子设备调音,工作台上密密麻麻的旋钮、推钮很有专业的味道。
让荆小强走进来忍不住先深吸口气,录音棚那些墙面软包,包括机器散发出来的味道,据说是最让胡德尔松感到放松的气息,几乎有点成瘾了。
音乐学院的几位乐手已经到了。
余舒凡带队:“还好老周没来,你居然敢迟到,啊,也不一定,你迟到没准儿她还担心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偏心!咦,这不是你那化妆品店的姑娘嘛,我看到过这位……”
唉,杜若兰的确是太容易让人过目不忘了,她也赶紧点头哈腰:“辛苦各位,辛苦了……”
一点没有美女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