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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辉耀刚微笑着送走一个客户，转身看着窗子外面。
十一月的时候外面竟然下起了雨，雨滴打在彩绘的玻璃窗上面，沿着玻璃上面那个凸起的人形鼻翼滴落。
看起来好像一个刚刚被俘虏的十字军骑士在哀叹自己的命运而哭泣一样。
这就是传说中的冷冷的冰雨在脸上胡乱地拍吧。
金发的主管走过来拍了拍陈辉耀的肩膀，还没有等他转身就直接并排站在窗前，看着外面被层层绿网覆盖的博物馆轻轻叹息着：
“布鲁斯的雨总是在不该来的时候来，不是吗？”
陈辉耀微微侧身，他惊讶地发现主管的表情和玻璃窗上面的彩绘骑士颇有几分类似，难道自己的上司也被莫名地俘虏过吗？
陈辉耀还没有来得及细想，他眼皮微微一跳，看着一只雪白的大狗在冷雨中站在街道上。
主管显然是没有看到这个场景，他平时最喜欢毛茸茸的东西了，但凡看着猫啊狗啊的总是忍不住想上前打招呼。
那只大狗虽然有一米五那么高，但是浑身的绒毛在雨水中也没有变得邋遢。它带着一种莫名地眼神看了一眼站在窗前的陈辉耀。
陈辉耀对着主管微微侧身：
“我可能今天晚上要早点下班，我的女朋友从国内过来看我了。”
主管看了陈辉耀一眼，没有从他脸上看到丝毫伪装的痕迹，只能轻轻点点头说道：
“我同意你的请假，只不过记得做好防护措施……”
陈辉耀茫然，忽然想起来昨天在办公室门口看着主管对着一张表格黯然泪下的场景。心有戚戚地点了点头。
陈辉耀离开的时候，主管依然在对着街道上黯然神伤，只是那只白色的大狗已经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