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十月过半的时候,L城中秋意渐渐袭来。
天气因为一场秋雨作为分界线而渐渐转凉了。
刘旭使劲拉了拉领口,将系在自己脖子上的领结微微拉松了一点,然后继续坐在椅子上等待。
刘旭旁边的乐依依眼圈红得像是别人强行抓去切了三天洋葱的样子。
乐依依现在的身份已经不是一个二线小明星了。昨天她在明珠省那边开了记者招待会,宣布自己因为家庭变故,无限期退出娱乐圈。
刘旭心中暗暗嘲笑,看来乐依依对家里的人真的没有什么好感,不然不会找这么破的借口作为理由。要是乐依依老爹看见乐依依在电视上说的这段话,恐怕早就气得七窍生烟了。
刘旭此时正看着眼前那朵在积水里面飘荡的塑料白花胡思乱想的时候,一个人弯腰捡起了那朵不知道被谁踩了一脚上面沾满污渍的塑料花,拍了拍上面的水渍放在口袋里,看着刘旭说道:“你还是不相信我说的话?”
说话的人是苏彻。
他的身份自从庄玉杰死了之后,由二科的仇敌变成了二科潜伏在国外的暗谍。尽管有二科中SSS级别的文件和749局的大佬们背书,刘旭还是感觉这里面有猫腻。
至于二科中的其他人知道苏彻要接替龚磊的职务成为新的秘书长,私底下讨论地沸反盈天,在苏彻面前却老实地像是一只只无害的小兔子。
刘旭转头看了眼穿着西装的小兔子们,他们坐在刘旭身后临时搭起的帐篷里面,等待着。
苏彻坐在乐依依旁边,乐依依慌忙向着刘旭那边挤了差不多有十几厘米,几乎要把刘旭从凳子上挤下去了。
刘旭稳住身形,看着苏彻说道:“人还没有来吗?”
“应该还是一个小时,我接下来继续说……”苏彻看着年轻的刘旭和乐依依,不知为何恍惚间想起了二科还没有改建之间的衣芯亭。
当时的那三个人经常拉着长条凳子坐在苏式风格的小楼前面,低声讨论着什么。
可是转眼间三十年后,一人自杀一人他杀,还有一人不知道逃到什么地方去了。
刘旭和乐依依向着苏彻投来了疑惑的目光,苏彻才停下来回忆继续讲述着庄玉杰遇难的始末:
“当时海滩上应该只有我、龚磊和庄玉杰三人。我和庄玉杰说话的时候龚磊去四周巡视了,等回来的时候也没有发生什么异常。
当时我们所有人都以为这次的计划很顺利,可是没有想到他们之间竟然有那么强大的异人。”
“你说你们是在博物馆遇见的?”乐依依问道。
“是,他们将那件东西伪装成了一块古代楔形石板,光明正大地放在展台上放了二十几年。枉我每次周末的时候都要去一趟博物馆散心,可是竟然没有发现。”
“那件东西到底是什么?”刘旭问道。
“石板,也是石板。”苏彻看着刘旭压低声音说道:“不过不是单纯记载着文字的石板,而是用特殊材料制成的东西伪装成了石板,我们当时给这东西起了个代号叫做‘壁画’。”
“壁画调查?”刘旭和乐依依异口同声地问道。
“是,我们建立各种地下基地的目的就是研究石板上的内容和石板的图案与人类之间的关系。所以你看到的无论是玉溪地下基地,还是南郊的那个砖瓦厂基地,都是当时的衣芯亭建立起来的。”
“可是庄玉杰好像不知道南郊地下基地的事情?”刘旭问道。
“他加入衣芯亭的时候只有十二岁,这种关于分基地的内容自然不会给他看。后来我在上面的指示下销毁了二科中关于砖瓦厂基地的记载,然后把这建筑当作投名状送给了安德鲁山联盟。”
刘旭恍然大悟,怪不得庄玉杰在第一次进入南郊地下基地的时候,虽然显得很生疏,却立即说出了暗门的密码。
“对了,南郊那扇墙壁上面的文字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