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玉杰小心地拿过乐依依从冰箱里取出来的东西,仔细看着。
那种血红的液体不是澄澈的,而是有絮状的东西在里面漂浮,被庄玉杰晃动试管之后絮状的东西忽然变成了一条条丝线,盘绕在试管壁上。
“这是什么东西?”庄玉杰感觉自己十几年来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奇怪的东西,不由地问道。
刘旭第一时间想起了刘正言给白沙注射的东西,低声问着藏在宠物空间里的大地狼犬白沙。奈何白沙已经陷入沉睡,怎么叫也叫不醒来。
“这东西应该很重要的。”乐依依接着从冰箱里面取出了一个小盒子说道:“试管就是装在盒子里的,盒子是双重锁。”
刘旭看着乐依依手上已经裂成两半的盒子,心想这个女人还有溜门撬锁的技能啊。
庄玉杰见到小盒子之后眼前一亮:“这东西就是苏彻拜托耗子搬家的人找的只是……苏彻呢?”
庄玉杰说完之后茫然地看着四周,四周的装饰简单,就是普通的农居装饰。除了不合时宜地出现在冰箱里的试管之外,还没有别的可以看出苏彻身份的东西。
乐依依从刘旭手中拿过试管,小心地装在小盒子里面之后手指轻轻挥动。伴随着“咔嚓”一声之后,小盒子被乐依依拿起来,装在口袋里。
“这东西拿回去化验一下,也许有惊喜。”
庄玉杰点点头,翻看着已经被乐依依翻箱倒柜取出来的行李箱,在一个长裤里面发现了苏彻的身份信息。
里面的照片是刘旭见过的那人,只是头发从鬓角上看去稍微花白一点。
上面的名字写的是祝成右。
庄玉杰看着名字恍然大悟:“我说这几年苏彻怎么没有消息了,原来弄了个化名啊。”
“这有什么奇怪的。”刘旭拿过身份证,苏彻的家庭地址设置成北方的一个小城市。其他的信息除了照片和苏彻本人差不多之外,换做陌生人看到证件的时候不可能想到这个人就是苏彻。
“其实很奇怪了……”庄玉杰说道:“我们的档案和上层机关的人口资料是相通的,对于我们重点关注的对象不可能这么无声无息地变换身份。”
庄玉杰将苏彻的身份证放在口袋里,忽然说道:“他还认识上面的人……”
刘旭不置可否,拿起行李箱里面的一个小本子,这种还没有手掌大的本子被刘旭用手指扳开,看着封底上的字迹:
“亦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犹未悔。”
屈原离骚中的名句,刘旭高中选修课学过的。只是写在这本子的封底上面到底是什么意思?
苏彻心中“所善”到底是什么?
刘旭从乐依依和庄玉杰的口中知道那个叫做苏彻的人。只是在谈论起当年苏彻背叛出组织的时候都是一副语焉不详的样子。
刘旭不能理解的这组织虽然穷酸一点,但是好歹也算公务机关了。有什么不满意的,还能拉起一大帮原职工一起叛变。
打开记事本里面,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符号,其中夹杂着偶尔出现的汉字。
秦业如的名字也在上面,圆珠笔痕迹密密麻麻地在这个名字周围画着圈,刘旭仿佛看见苏彻在犹豫本子上的名字该不该信任。
整理完之后,三人的成果只有一个记事本,一个装红色液体的试管,还有一份苏彻捏造身份的身份证。
庄玉杰临走的时候,打开相框的背面将被裁减的吴芯的照片取下来装在口袋里,一边低声嘟囔着。
几人出门后刘旭将房门钥匙交给老奶奶。乐依依提着试管先行一步,只留下刘旭和庄玉杰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走着。
两人走的很舒缓。对于庄玉杰来说,今天晚上尽管是被动的,但是依然将来犯的耗子搬家组织的耗子们全部打光了。
刘旭跟在庄玉杰身边,漫不经心地走着。他发现最近“苏彻”这个名字听到的频率越来越多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