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 像是个玩偶被摆弄着,戴上了黑白熊的项链,还被扎了一小簇麻花辫, 我也没有被触怒的想法,笑死,基裘的换装娃娃的花样多了去了,我如果生气, 揍敌客每年都得多花十个亿在衣服上面,席巴才是最心痛的。
但这里既然出现了一个“我”, 肯定不光是为了折辱我而玩耍得一个把戏, 要不然就实在是太没有水准了, 虽然我一直觉得对方拿着心理攻击也是挺LOW的一件事, 齐木空助之前取名的“寄生虫”的蔑称也没有取错。
话虽如此, LOW的手段也是会起效, 比真刀真枪上个刑.讯课外加和伊尔迷玩捉迷藏还要痛得多的, 揍敌客也没有教过这类的课程。
而我必须得处理好这些陌生的事情。
我仔细打量着眼前的“我”。
从几乎半透明的身体来看, 这并不是一个实体,而是类似于投影一类的存在,也有点像是我“灵魂出窍”之后的那种灵魂呈现的质感。
他的下半身像是插在土地里面,从露出的脚踝以下全部都像是血管一样的东西, 这些血管不断地从地面的器官不断地输送着一些东西进入到这具身体里面。
而随着时间变久, 他也变得没有那么透明, 但却也感觉和我本人也没有那么相像,并不是他因为一个小麻花辫和一个黑白熊玩偶这样的东西就变成了男版的“江之岛盾子”。
实际上的样貌并没有怎么改变,但是明明还是闭着眼睛, 也看不到神态, 照理说并不会觉得有什么其他的想法, 但光是这样看着,也会觉得这家伙很阴沉,充满着负面的情绪,如果真开眼睛,怕是能直接毁天灭地。
我也觉得对方能做到,从目前来看,这家伙像是在汲取着我的负面情绪在生长着。
我盯着他看,恍惚间听到了耳边传来了亚路嘉甜美的叫声,“楠雄哥哥~”然而在下一秒,就变成了被纸雪穿透的景象,他的叫声变得凄凉而充满怨念。
眼前出现了亚路嘉浑身是血的画面,亚路嘉抬起头叫着我的名字,他痛苦的眼神刺痛了我,我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直接撞在了一根藤蔓上面。
这根藤蔓刺穿了我的腹部,一些血液滴下来飞快被吸收,眼前的幻象被撕碎。
我注意到那具透明的身体脚下的血管正在不断地收缩着,像是把器官里面的什么液体灌输进了他的身体里面。
从之前我受到了攻击然后落下的血液来看,不出意外,灌进去的就是从我身上留下来的血。
与此同时,我发现我的身体在变得透明,而与之相对得是,那具透明的“我”则变得更加凝实,他脖子上面的黑白熊也笑得更加扭曲和邪恶。
我之前的猜测并没有出错。
这家伙就是我的负面情绪制造的,打算用来代替我的意识的存在。
见我受伤之后视线还放在了那个家伙身上,“江之岛盾子”笑了起来,不知道在笑些什么,笑得很夸张,浑身抖动起来。
“江之岛盾子”见我没有惊慌失措,还保持着那份冷静,才渐渐地没什么劲得冷静下来,她用手擦了擦自己的眼角并不存在泪珠,随后拍了拍自己坐着的肩膀,她的手落下的时候,并没有穿过对方的肩膀,仿佛在她看来那就是个实物,实际上对方在吸收了我的血液之后,也的确变得更真实。
“江之岛盾子”开口,说话依旧很难听,“观察了这么久,你应该发现了吧,这个东西是什么,我们在哪里。”
东西?
呀咧呀咧。
我的眸子深沉了一瞬。
“江之岛盾子”则举高双手对着我说,“欢迎见到你的另一部分。”
我的确之前有个猜测。
我之前就怀疑,我实际上就在自己的身体内部,只不过原本应该回归到身体的意识,变成了一个类似于那种可以进入到体内的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