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秦文晔终于等到姗姗来迟的国师府的新主人。然而, 他起身后并没有立即行礼,而是两眼不错地盯着来人,突兀开口道。
“是啊。”方立安不在意地笑了笑, 知道他是认出了自己, 也不招呼他坐下, 自顾自地往太师椅上一歪,动作过程没有一点大家闺秀该有的样子。
“……”看她这么爽快地承认了, 秦文晔一瞬间有些哑然。
他来国师府之前还想着,若是她不承认,自己该如何揭穿她。结果她倒是干脆得很,不遮不掩的, 仿佛当年被他摸了屁股的完全是另有其人。
方立安坐在椅子上,心中惦记着灌肠脆皮鸭和蟹粉小笼包, 这些菜等凉了可就不好吃了……半点心思没分给眼前的五皇子,也不问他今日到访究竟所为何事。
遭遇冷待的秦文晔一时间哭笑不得,是了,他怎么忘了, 这女人从来不按常理出牌, 自己早在几年前就领教过了。
想到这里,他不得不主动开口道:“吾今日来此,是为了跟国师大人商讨继任大典的各项礼节与章程。”皇子的风采气度尽显。
“历任国师怎么办的, 我就怎么办, 依照往例即可。”方立安很是随意道。
“那礼服方面?”这样不端架子的国师很好伺候,但秦文晔此刻宁愿她难伺候点。自虐地幻想:她要是能像自己后院的女人们一样喜欢要东要西提各种要求就好了。
“礼服?”方立安似是没想到他会问这个,“也循例。”
“可是历任国师都是男子, 穿的都是男装, 你也要穿男装吗?”
“穿男装怎么了?尺寸合身就行了。再说了, 国师礼服不需要分什么男女。”反正都是“长裙子”。(国师袍子 (°△°|||):请别给我乱起名字。)
“……”秦文晔无语,深呼吸道,“是吾狭隘了。”
“还有什么事吗?”方立安端起桌上的茶盏,暗示:没别的事就可以走了啊。
“……”秦文晔面上有一瞬间的僵硬,顿了两秒,最终还是忍无可忍道:“国师大人就如此不待见吾?”
“没有啊?”方立安瞪大双眼,表情很是无辜道。内心OS:有句妈卖批不知当讲不当讲,你耽误本国师吃饭也就算了,事情办完赖着不走,还想碰瓷?几个意思啊?还想蹭饭呐?
“吾申时三刻进门,几近酉时才得见国师一面,如今刚说上两句话,国师大人就开始端茶送客,这不是不待见吾是什么?”秦文晔有理有据道。
“这就是殿下不讲理了。殿下是申时三刻进的门不假,但本国师有要事在身(喝茶、嗑瓜子、听八卦),实在是分身乏术。这不?那边一忙完(在外面浪完一回来),这边就赶紧接待您来了,连水都没来得及喝上一口(鸡鸭鱼肉都在等着我宠幸呢)。”
方立安脸不红心不跳地吹牛逼道:“殿下不是说,此次前来是跟本国师商讨继任大典的吗?该交代的本国师都交代清楚了,还是说殿下有哪句话本国师忘了回答,以至于让殿下如此误会?”
“……”秦文晔被方大忽悠洗脑,越听越觉得自己好像真的有些蛮不讲理,一时间竟不知该作何反应。
好在方大国师宽容大度,为他解围道:“时辰不早了,想来殿下也饿了。”
“唔……之前没感觉到,但国师一说,好像确实有点饿。”秦文晔心中一喜:她莫非是要设宴款待我?跟我一边喝酒一边叙旧?真是个好主意。然后脑子里就开始琢磨要如何推拒一二个来回,最后再盛情难却地答应下来。
“那殿下就赶紧回府上用饭吧,可不能把殿下饿着。”方立安一点留客的意思都没有,无情地打破了五皇子的幻想。
“……”秦文晔终于意识到从头至尾都是他一个人在自作多情,刹时脸黑如墨,拂袖而去。
“……”还皇子殿下呢,一点礼貌都没有,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