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陈锦君知道东北沦陷之后,一个是气霍廷昱为什么这样的事情要瞒着自己,仅仅是因为一个荒谬的理由。
二就是担心东北的那些故人。
东北匪帮里面的二当家在当时可是说了要和自己拜把子,要和自己做兄弟呢。
可是一直以来,东北那边都没有任何的消息传来。
这就足够陈锦君揪心的了。
眼下,许凡明说截到了东北匪帮的人,陈锦君迫不及待地就是要去看一看有没有自己当时的故人。
许凡明像是看出浪费了陈锦君的焦急,赶忙安抚陈锦君:“现在倒是不急,仅仅只是知道来自东北,又不一定是哪家的。”
陈锦君摇了摇头:“不知道为什么,你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我心里面一直有一个预感。”
说着,陈锦君眯起眼睛,好像是想起了当年在雪原上面的那段时光。
许凡明自然是不理解陈锦君为什么这样焦急的,但是他也不知道怎么能够拦住陈锦君。
他无奈地摇摇头,只能在答应带着陈锦君去罔极寺见见这一伙人。
而此时此刻,南山罔极寺里面的一个院子里,响起了破风箱一样的咳嗽声。
“二当家的,你再喝口水。”一边的小弟赶忙递上了温水。
被叫做二当家的男子摆了摆手,嗓子喑哑,难听得厉害:“甭管我,你们看好自己,这可是别人的地盘。”
青年嘴唇泛白,一边说一边咳嗽着。
“不是啊,二当家的,大当家的说什么也要我们把您送出来,您可不能就这样放弃自己了啊。”
其中一个看上去年纪大一些的人接过水杯,直接就是要喂给青年人。
“去去去,”二当家一脸嫌弃,“我是受伤了,又不是废了。”
说着,他想要做点什么来证明自己,可是手上就是没劲。
强撑着接过水杯,喝了一口,喉咙里面火辣辣的疼痛感轻了几分。
可是喝着喝着,他就感觉手上面一软,手上的水杯直接掉在了地上,顺着有些坡度的泥地滚到了门边上。
陈锦君跟着许凡明刚刚到门口的时候,迎接二位的不是东北匪帮的人,而是一只在泥地上拖着长长水渍的水杯。
随后,屋里面传来了众人关切的声音:“二当家,二当家的还好吗?”
二当家?
难不成……
陈锦君脚步一怔,一时间有些不敢进去。
许凡明好奇地看了陈锦君一眼,自己先一步走了进去。
被自己手下围了个水泄不通的二当家皱着眉头,看到了众多头顶中间露出的那一道人影。
他不耐烦地摆摆手,把自己身边的人都赶走,看向了刚刚走进来的许凡明。
“黑衣黑鞋紫檀珠,刑官出身许帮主。”
尽管他刚刚已经喝了半杯水,可是喉咙里面还是疼得厉害,连带着声音都有些打岔。
这还是许凡明第一次见到他,可是许凡明之前只在京城待过十年,后来又到了西北,因此并不认得他。
二当家的倒是一点也不在意这件事情,用自己已经劈了岔的声音介绍自己:“八尺链锤叶子标,张家寨子行二骁。”
说话间,张骁看向了放在一边的链锤。
许凡明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巨大的链锤放在地上,中间的铁链光滑得可见人影,足以看出使用的年头只多不少。
张骁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只是这一口气没有叹出来,倒是引得他又是咳嗽了好几声。
陈锦君站在门外,把屋里面的声音听了个清清楚楚。
当张骁说出来了自己在江湖上的叫号时,陈锦君只感觉自己的鼻头一酸。
天知道,陈锦君上一次听见这十四个字的时候,已经距离今天九年的时间了。
屋里面,许凡明冲着张骁抱拳。
张骁也是笑着回了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