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锦君心里感到莫名其妙,不过就是一篇戏文而已,这两个人就吵得不可开交。
不过说来也奇怪,一个是太学的学士,一个是法国的学者,两个人凑在一起讨论戏文这件事情倒是让陈锦君看了个新奇。
随后,陈锦君仔仔细细地看了两段戏文,指了指上面那一段。
沈笑笑也接过去看了一遍,也是点点头:“那我和东家喜欢的是同一段。”
间陈锦君和沈笑笑都喜欢上面那一段,宁掌柜得意扬扬地笑了起来,还拍了拍凯瑟夫的肩膀:“我说什么来着,还是上面的好吧?”
陈锦君不明所以地看看宁掌柜,又看了看凯瑟夫:“这是怎么一回事?”
说到这个,凯瑟夫好像还有一些的委屈:“这两段都是宁掌柜写的,他让我看看哪个好,我说下面那一段更好,他当时就不开心了,一直在和我说上面那一段更好。”
他这么一说,宁掌柜可是当场不乐意了:“我明明说的是上面那一段更适合在妙音楼里面演出,如果是写那些小说什么的,下面这一段的的确确是更合适的。”
凯瑟夫还是不太理解宁掌柜说的话,毕竟他对这些也是一知半解。
沈笑笑看着宁掌柜洋洋自得的模样,忍不住撇了撇嘴:“不过就是在写戏文上面罢了,还是压了人家洋人一头,搞得好像是得了状元一样。”
说完之后,她颇为不屑地上下打量了一边宁掌柜。
这宁掌柜可不乐意了,立刻板起了脸色:“沈掌柜怎么处处挑我的刺?欧文先生虽然不是汉人,但是他可是个文化人。”
沈笑笑见宁掌柜一副较真的模样,无奈地摆了摆手:“行行行,你们读书人的事情,我这个粗人什么都不懂。”
说完之后,她还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口气。
陈锦君在一旁,无奈地摇了摇头:“这是又要写新的戏了吗?”
宁掌柜这才不继续瞪着沈笑笑了,而是点点头:“回东家,这次可不是写着玩玩了,是给金家班写的。”
陈锦君倒是有些意外地挑了一下眉梢,金家班可是出了名的挑剔,一般的戏那是一概不唱,这也和他们男旦多有直接的关系。
“金家班那可是小世子的宝贝,这可是不敢马虎的事情。”
宁掌柜听了陈锦君说的话之后,立刻一副认真的模样。
“难写是难写,不过也就是这样,难的东西能够做好了,其他的也就是手到擒来了。金家班的男旦多,所以这出戏就必须是旦角多的戏,实在是把握不好那就是出大错的事情。”
宁掌柜说得头头是道,让人感到信服。
只不过,沈笑笑还是忍不住怼他:“说的倒是有头有尾的,只不过……宁掌柜这样的人,难不成还真的能写出来女人的戏?怕不是自己臆想出来的吧?”
陈锦君差点没有憋住自己的笑声,沈笑笑说的倒也没有错,宁掌柜这个人早年考功名的时候是有妻子的,只不过第一年没有考上,妻子就弃他而去了,而从那以后,宁掌柜就再也没有娶妻了。
所以沈笑笑说得对,像是宁掌柜这样连女人都不了解的人,怎么可能写好一出全是旦角的戏呢?
宁掌柜知道沈笑笑这是在说自己,还是没忍住闹了一个大红脸,气鼓鼓地离开了。
凯瑟夫听不出来他们之间在说什么,只能一脸茫然地看着宁掌柜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笑的前仰后合的沈笑笑和努力让自己板着脸的陈锦君。
只不过他看了二人半天也没有看出来个所以然来,只能快步跟在了宁掌柜的身后,一个劲地追问宁掌柜。
“为什么说你不了解啊?你这不是写得倒挺好的吗?”
凯瑟夫一副为宁掌柜打抱不平的模样,可是他不知道此时此刻的宁掌柜心里面在呕血。
本来自己被沈笑笑在东家面前这样说就已经够没脸的了,怎么没想到这凯瑟夫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