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两手一甩背到了身后,脑袋还故意摇了摇,哼着小曲儿就走了。
“公主,照奴婢说,你这样做是对的,往日里,你受委屈时,齐王哪怕替你报了半句不平,小巧都能烧香拜佛了。幸得公主自己看清了。”
小巧拿着羊肚囊装着的冰块,给陆依凝冰敷着手心,边动作边嘟囔,一张小嘴忙的不行,又要吹气又要抱怨的。
“你倒是聪明,我们这锦华殿的人也未必都是向着我的,所以你还是记住隔墙有耳。”
陆依凝突然一下这么严肃,倒是让小巧心里震惊了一下,她比陆依凝大上两岁,是丞相府里的家生奴,自小便跟着陆依凝。
“公主下回可别在看外面看话本子了,若是得我阿娘知道我还帮着公主,指不定要得打死我。”
小巧站起身来,转身去拿了药膏,用干净的小木棒沾着,轻轻的摁压在了伤口处。
“公主等会儿用完午膳就去皇上那一趟吧,去解释解释,让皇上好好敲打敲打,这人言可畏,若是过了几日,公主的名声指不定要被传成什么样了。”
陆依凝正是含苞待放的年纪,她及笄后,皇上到把她这个大女儿忘的一干二净,还未许人家,或者本来就是想要让她去联姻的吧。
“小巧,你觉得,本公主应该许个什么人家?”
小巧愣了愣,便笑着说道:“公主莫不是糊涂了,小巧怎能随意乱说公主的姻缘,若是被我这张破嘴,呸呸呸,公主还是别为难小巧了。”
“这是命令!”
小巧摇了摇头,抿了抿嘴,似乎还是在纠结能不能去议论公主的姻缘之事。
她怨气未消,这会儿说话都还是冲的,似是不忍过多苛责了自己的侍女,声音也便软了下来,“我是认真的,想听听你怎么说。”
如此,小巧也只能硬着头皮回话:“公主出身高贵,这厅堂之上能配的上你的身份的便只有将军府的小世子,亦或是嫁去丞相府,让景公子娶了公主。”
“慕景?他是我的表哥!何况,丞相他...”
她放下手中的茶水,周遭都泛着一股冷意,自从醒来,陆依凝大改之前无知的模样,变的愈发清冷。
两个姑娘家在私下里议论婚事,本就不合规矩了,但陆依凝这一世也不愿意顾得那么多的规矩,她就是太守规矩了,才落得那么一个下场。
“公主,你听小巧一句劝,当年丞相只是在气头上,阿娘曾与小巧有过书信,一是嘱咐奴婢好生照料公主,二便是想让奴婢缓解缓解您与丞相府的矛盾,无奈奴婢每次提起,公主便大发雷霆…”
“本公主心里自是明白,罢了,你先下去吧。”
随后,小巧稍稍整理了一下,就被陆依凝屏退了,她自己一个人端坐在一方小几子边,单手撑着头,另一只掌心朝上,轻轻搭在大腿上,闭目养息。
她心里的如意郎君,不知会不会钟意她?
这年,释卢的六月十分燥热,微风里都夹带着夏日里的酷热,而这种日子,对于花怀亦来说无疑是一种折磨。
他自小便行动不便,幼时没有得到及时的治疗,落下了残疾。加上他在皇宫做太监时,常常被宫里的人排挤,拿他腿嬉笑玩闹,以此来侮辱他。
有一年被一个娘娘直接派人废了他的腿,自此便一直与轮椅相伴,而腿部也因为早年没有按摩,萎缩了一部分,模样十分瘆人。
直到陆依凝救下了他,给了他银子,还派人把他安顿好...如今,这双腿的模样有多难看,只有他自己心里明白了,他的腿还受不得一点风寒。
这样炎热的天气下,公子身姿挺拔,鼻梁上有一颗极淡的痣,眉眼清秀,额头上有着细细丝丝的薄汗,腿上还浅浅的披了一层薄毯。
人生十几载,他承受了太多太多。
夏日的酷热炎炎,对他来说只是很平常的一种考验。
只是今年的